有一刹,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那是曾行走在刀尖枪口的暗夜时光里,也不曾被人侵袭过的领域。
突然被一个柔弱得他稍用力,就会被折的小丫头冒犯了。
“你!”
大掌猛地扣住了女子后颈,一手掌握。
像提起刚爬出窝的小奶狗,顾雪芙觉得自己整个后颈脖子被一股大力拎住,身体被完全掌控,那种威压是她根本不能反抗的。
可紧张之后,她全身的反骨和压抑了二十五年的自我,都疯狂了。
什么淑女矜持,都去塔马的!
什么名媛闺仪,都见鬼去吧!
什么贤良淑德,都是王八蛋!
什么孝顺懂事,通通滚犊子!
她就要。
她偏要!
她不想再故作高傲,也低不下头表演茶艺,那就横刀立马直来。
她不管后颈的疼,捧着男人的脸,原地一蹦,借着腿部卡好位,嘟嘴直直嘬上男人的唇。
初见时,她就想试试这张看起来那么有棱有角的唇,吻起来是什么样?
是不是也像男人外表看起来那么硬实,冰冷。
当时男人毫不犹豫地偏开脸,躲开了。
像是嫌弃,或许是无心下的本能抗拒。
不管是怎样,在这几日的来往切磋,她莫名地对他存下了越来越不甘的执念。
是有多洁癖的嘛,亲一下又怎么了。
都三十好几的老家伙了,一个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要亲亲,还推三阻四装高冷,凭什么呀!
以为你吃了醋,就真是处了,搞得跟被夺了初吻似的,装什么高冷呀!
我就亲。
我偏亲。
我亲亲亲!
可惜顾雪芙力量渺小,只嘬了一口就被推开了。
霍宙礼感觉喉节被某人磋得生疼,再用点力怕都要浸血了。
他完全可以一掌把人劈开,再不得近身。
他的脸又被小手捧住了,他看到她眼底燃烧的焰色,又怒又固执,像一只年节里张牙舞爪的醒狮。
她亲上来时,先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