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谟回想了许多,秦夫人拉着他见了许多长辈,说是以后都可以找人帮忙的那种,他知道,秦夫人在为他铺路。
这样温柔耐心的母亲,原来亲情这么温暖。
他看到了角落里少女熟悉的身影,突然想起来正事来,他沉默了些许,秦夫人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温柔的开口询问,“累了吗?是母亲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秦夫人,我有件事情……”
秦夫人顿了顿,阻止了他,“人多眼杂,跟我上楼再说吧。”
她知道这孩子的真实想法,而且,秦夫人知道自己一直做错了一件事,她要对那女孩儿道歉。
秦夫人拜托管家和苏染帮忙照看一下现场,之后带着秦谟上楼了。
角落里莫浅浅一直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上。
她捏着酒杯的手泛着青白,眼里平静绝望到了极致,如果上诉成功了,她会感谢季谟的,如果不成功,她已经做好了一命抵一命的打算。
秦时渊必须赔上命。
至于秦家给的弥补?
弥补能换回来她母亲的命吗?
多可笑。
她以为好不容易摆脱了秦时渊就可以带着母亲自由离开了。
可她却接到了母亲刚去世一周,的消息,那个时候秦时渊不知道吗?
他一定知道。
只是不想理会这些杂事,在他看来不重要的事情。
这个人就是个畜牲。
她竟然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世界再也没有能够牵绊她的人和物了。
莫浅浅红着眼眶,眸子里带着愤恨和偏执。
“要吃点点心吗?甜食解乏,心情也会很好。”
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传入她耳中,莫浅浅身形突然僵硬了一瞬间。
她认得这个声音。
不可置信的回头。
书房里,少年局促的说完了自己的事情。
“秦夫人,我知道这样很冒昧,我只想替姐姐讨一句公道话,她以前也骄傲过明媚过,可她的光芒被那个人一点点的磨灭,我不相信这里面的您完全不知情。”
秦夫人几乎是精神一震,她有些恍惚的回想着,她知道吗?
或许她猜测过,可在知道儿子突然养了个女大学生的时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那少女贪图的是钱,她几乎是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不肯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明知道秦时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小时候她就能看出他的性子。
活脱脱的像他父亲的恶劣性格。
可秦夫人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她觉得只有这样她的孩子还是个好孩子,所以她不愿意猜忌自己的儿子,也不愿意心疼别人家的女儿。
“是我错了。”
秦夫人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