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轻轻关上,苏染的手脚都紧张的无处安放了,她不禁后退了几步,唇瓣瑟缩的问,“这里有你的秘密吗?”
裴陌笙轻轻摇了摇头安抚着她,“别怕,我只是想为你画一幅画,一副我想了很久终于能实现的画。”
白色的纱布蒙蔽了少女的双眼,她整个人以一个破碎不堪的模样桎梏在了墙壁上。
少女修长优美的脖颈微微绷紧,肩颈线条称得上精致绝美,她脆弱的小幅度的挣扎着。
眼睛看不见了,眼前模糊的一片,她的听觉和触觉越敏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艺术是疯狂的,或许说我自己本就是个疯子,不过是借着人类对艺术疯子的定义来泄出来而已,我一直都压抑着。”
他指尖一根根的扯开少女紧握的手指和她五指交缠。
在少女看不见的面前,裴陌笙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眸中毫无焦距,冰冷的唇瓣轻轻扯了扯,他径直咬破了另一只手里的胶带,贴在了少女的唇瓣上。
墨红唇动人眉眼,墙壁上的机关被他按下,少女再也挣扎不得。
“唔……”
“别怕,我只是想完成最后一件事,这副画完成后你就明白了。”
他颤抖的手扣住少女的肩膀尽力的安抚着她,另一只手始终没有松开她,眸底却隐隐流露出些许疯狂。
泼墨在少女的身上,墙壁上,玫瑰花在她身边绽放,苏染急促的呼吸着,感受着胸前男人和她无比契合的心跳声。
张狂而疯批的笔触,在男人绝望又孤寂的目光中,和少女十指交缠陷入了零落的花瓣之中,厚重的油彩被他刷开,落在两人的身边。
苏染听到周围笔触落下的沙沙沙的声音,丝被颜料沾染在一起的感觉,无一不在彰显着此刻的裴陌笙到底有多疯。
“这些颜料都是无害的,染染,这副画代表堕落。”
这是他唯一想要告诉她的事情。
其实,堕落也没什么不好的。
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少女的心都随之一动,她是慌张的。
裴陌笙的呼吸越来越低,他的动作越来越轻,似乎在描摹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墙壁上桎梏着她两只手腕的机关瞬间消失,她跌落在他的怀里。
想伸手解开眼睛上的纱布,可她双手颤抖着,甚至于腿也软了,整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裴陌笙抱在怀里了。
“等等,我只剩下最后一点儿,我想,加上去一个人。”
一个人太孤单了,不如两个人在一起。
裴陌笙孤寂的眸子里突然多了几分涟漪,他直直的站起身来,刮刀裹去最后多余的一些颜料,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少女的身边。
“可以睁开了。”
男人的身上沾满了颜料,要完成这样一幅画他不知道准备了多久,少女背后的人物原型是他之前多次修改过的,如今,从未出现过的人脸有了那样一副表情。
当早就被颜料染红的纱布从少女眼睛上取下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画给了苏染极大的冲击力。
暴力和美学的结合,整幅画诡异又美丽。
坠落,挣扎和深陷黑暗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