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又消失不见。
盛昭算着时间，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白色的衣衫来，他看得清楚，每当他这般打扮时少女的目光始终不曾移开。
既然打算投其所好，盛昭只略微思考过后就扔掉了自己别种颜色的衣衫。
只剩下了白色和一些浅色的衣服。
他穿戴整齐，只等着人来传唤。
只是今天，他等了许久，始终没有人来。
直到夜色降临，男人的眸色在烛火的映衬下明明暗暗的，那双眸子里怒火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送饭的下人被他的脸色吓到，再看过去时男人就收敛了一身幽冷深沉的气息。
下人缓缓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眼神出现问题了呢。
明明盛公子最是善良的一位主子了。
下人放下餐盒就要离开。
“等等。”
男人喉咙微微滚动，声音喑哑。
“公子有何吩咐？”
“不知今日，大小姐为何不曾呼唤。”
似乎是因为难以启齿，男人声音很小。
下人眼神微微复杂了起来，主人家的事情他也不明白。
就是觉得这位公子太过可怜了，这是等了一整天？
他摸了摸后脑勺，“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大小姐心情欠佳，早早的就歇息下了，可能是忘记了派人来叮嘱公子一声了。”
盛昭垂下眼睑，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里覆上一层冰冷。
声音依旧温柔，“如此啊，多谢。”
“公子不必言谢。”
下人有些惶恐的离开了。
盛昭幽冷的眸子闪了闪，深夜中出现在了苏染的房间里。
烛火幽暗，少女毫无防备的将后背露了出来。
盛昭不懂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觉。
像是养成了习惯，今日苏染突然的冷落让他不安起来。
他把这种感觉取决于自己对自身处境的担忧，万一苏染真的收回了对他的偏爱，那些下人就会看人下菜，他的处境会变得难过起来。
而且对他的计划也不利。
他把一切都归结于自己对自己的在意，他不能失去苏染的欢心。
所以，当听到下人说苏染只是因为疲惫才会忘记他时，他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却是没忍住来深夜窥探。
这实在不符合君子言行，可他——着实不算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