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后,两人一起下了楼,却现这栋楼连着隔壁那栋都空无一人,仿佛昨夜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时晔,你父亲他们……”
“不用管他们。”
时晔带着江知念上了车,还贴心地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对了,时晔,你昨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时晔猜测江知念应该不知道他父亲昨晚的那个恶作剧,便干脆没说,只说自己让周泓生帮忙追踪到的。
“你说,你父亲弄这一出,到底是要做什么?”江知念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
“不知道,但不重要。”时晔抬手,摸了摸江知念的耳侧,目光扫过她一头乌黑的秀,不禁想起昨夜看到那个绳时的心情。
幸好,出门要往医院赶的时候他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绳上缠绕的头才现不对劲,江知念的头很好,乌黑亮泽,可绳上的那根,干枯之中还有一些暗黄。
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针对他设计的陷阱。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时间为自己被欺骗而愤怒,满脑子都是江知念很可能没事的庆幸。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仿佛沉入海底后,忽然被一个大浪打到了岸边。
世间最好的一个词,在那一刻,对时晔而言便是「有惊无险」。
他的轻轻托着江知念的下巴,吻了吻她的眉心:“重要的,是你没事。”
江知念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她总觉得时晔好像有点……不对劲,往日他虽然对自己也非常温柔体贴,但是……都不像今天,忽然变得黏糊、缠人了起来。
从早上起床开始,他就像一个影子似的,一直跟着自己,还时不时地像这样,摸摸耳朵、亲亲额头,好像好动物一样,靠接触的气味与触感来确定对方的存在一样,这种频率和程度的亲密,是他们过去没有过的。
……
因为是周末,不用急着赶回学校,两人回了家,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家居服。
“对了时晔,我昨天突然离开,学校那里……”
“没事,他们说你不太舒服,提前回家了,学校没人知道你被人带走的事情。”
江知念想了想,有点哭笑不得:“你父亲不会是专门挑周五的时候吧。”
时晔的手指穿过江知念的丝,轻轻替她吹着头,随口敷衍道:“谁知道。”
他父亲那个人,脑子和心理,就没一个正常的。
头吹了七八分干,江知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虽然睡着了,但是心里并不安稳,总是时不时醒来,现在回了家,心里彻底放松后,困意又再度袭来。
“困了?”
江知念点点头:“我得再去睡个回笼觉。”
时晔关掉吹风机,从身后把江知念搂在怀里:“吃了早饭再睡吧,想吃什么?”
“牛奶燕麦就好。”
方便快捷,吃完她马上就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