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其他几个人真的是又菜又爱玩,竟然和蒙着眼睛的时晔打了个有来有回,而江知念因为运气好,竟然还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对了角度打进去了几个球。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了,打了半天也没进几个球。”袁妙妙把球杆一扔,回到沙那里去喝饮料。
时晔等大家都说不玩后,摘掉眼上的带,自己一个人,快一杆清了台。
动作干净又利落,像电影里那些冷酷无情的杀手一样,一枪一个头。
江知念等人走后才凑过去悄悄问他:“你以前高中的时候会去台球房呀?”
“嗯,偶尔。”时晔把带还给江知念,看着她手指灵活地重新系成一个蝴蝶结。
江知念很难想象时晔去那种地方的样子,在她固有的印象里,台球房总是充斥着烟味和混乱,她高中就读的学校经常有人因为在台球房里打架被通报。
不过,如果是时晔……
她眯着眼睛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也还不错。
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总是清瘦的,将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体恤,弯腰,压低,领口的锁骨的架杆的手指。
不论哪一样,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喝不喝椰子水?”袁妙妙坐到江知念身边,给她拿了一个开好口的椰子。
江知念接过,笑着说谢谢。
江涛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问王博:“说真的,你俩咋突然就领证了,这么突然,按理来说,你们家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人,结婚不得很繁琐吗?”
王博看了妙妙一眼,得到对方同意后才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妙妙之前对结婚一直犹豫,和我爸妈有关。”
周泓生好奇道:“唔,难道叔叔阿姨不同意吗,我记得他们不是挺喜欢妙妙的。”
王博也有点无奈:“原本是挺喜欢的,但是不知道谁跑去跟我爸嚼耳根子,说……妙妙小时候做过一种手术,他们担心,所以私底下找了妙妙几次,妙妙觉得自己被人嫌弃了,心里就也有点抵触结婚你这件事。”
江知念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一层。
江涛又问:“啊,那叔叔阿姨不同意,你们这是……私定终身啊?”
王博皱眉:“我一个自己户口独立的成年人,结个婚算什么私定终身。”
他去年刚自己买了房,户口早就迁了出来,连偷户口本这个步骤都省了。
江涛鼓掌:“可以,可以,博哥真男人。”
周泓生有点担忧:“那你爸妈要是知道了,不得揍你啊。”
王博不在乎地摆摆手:“我都一成年人了,我爸早揍不着我了,回头等妙妙怀了孕,生了孩子,他们气性再大也没了,到时候他们天天忙着带孩子,哪还有功夫跟我生气。”
这倒是真的,等有了孩子,老两口再反对也没意义了。
全程时晔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他们聊天,这似乎是他们的惯常模式,所有人都习惯时晔用这样沉默的方式存在于这个时空之中,哪怕不参与话题,也没人会忽视他的存在。
袁妙妙见江知念一个人坐着,便坐到她身边和她说悄悄话。
她自从想通以后,又恢复了以前开朗大方的性格:“是不是满3个月以后,就不怎么难受了。”
“好像是要看情况的,有些孩子听说很折腾人,吐到快生了的都有。”
她记得时晔说过,有一种叫妊娠剧吐的就是这样,甚至有的孕妇因为吐得整个人身体就垮了,不得已拿掉孩子的也有。
袁妙妙吓了一跳:“这么吓人,不过你这个不怎么折腾,应该是个贴心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