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孕期有时候睡不着是正常的,不用紧张。”
江知念的鼻尖正好抵在时晔精瘦的锁骨处,想起那令人贪念的雪松气息,她忍不住悄咪咪地用力吸了一大口。
时晔感受到了脖子处的痒意,低低笑了一声:“干嘛呢。”
江知念被抓了包,但她不吭声。
时晔此时还没完全睡醒,思绪也有些混沌,他伸出手,漫无目的地想去摸江知念的嘴唇。
“怎么不说话。”
江知念被他用两根手指来回揉捏着唇瓣,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只大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慢慢往下来到了脖子,感受到了一些轻微的吞咽状态。
“你在紧张。”
“别摸了,好痒……”
痒痒肉奇多人士很怕人挠脖子。
时晔闭着眼睛,嘴角微扬,大脑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一切都只凭心意。
那只手开始随意游走,然后欺软怕硬地停了下来。
江知念身体一僵,整个人直挺挺地躺着,微微颤抖。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他们在一张床上躺了这么久,每天晚上还抱着一块睡觉,但时晔从来没有抚摸过江知念的身体。
他给自己划了一条线。
那是一条一旦越过,就会一而不可收拾的欲念之绳。
精神已经清醒,但肉体还在疲睡,时晔的眼睛半睁着,静静地看着江知念的侧脸。
在半明半昧的晨光里,透着一股慵懒与倦意。
“可以吗。”拖着半长的尾音,隐隐含着撒娇的意味。
少女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双目紧闭,但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这是一个默许的姿态。
时晔轻笑,翻身将人虚拢在身下,不客气地覆手上去,微微施力的同时,还凑到她耳边低语。
“怎么这么紧张。”
江知念贝齿轻咬着嘴唇,拽紧了身下的床单。
“怎么不回答。”
江知念不敢吭声,只能闭着眼睛摇头。
时晔亲了亲她战栗的眼睛:“不做什么,不会伤到孩子。”
手指沿着衣摆下滑,挑起。
江知念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难以忍受似地扭过头去。
如果人的身体可以是一艘船,那么她此刻,一定是汪洋中的小破船,被狂风暴雨冲刷着、侵袭着,却只能身不由己,无力反抗,默默期待着神明大善心,放她一马。
但神明并没听懂她的祈祷,反而故意给予她更多的考验。
暴雨、风暴不断叠加,江知念被狂乱的海浪卷起,一次次抛在半空中,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抛入海中。
海水淹没了她的头顶,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最后,神明终于大善心结束了这次的考验,放过了她这只摇摇欲坠的小船。
江知念从阵阵酥麻中清醒过来,慢慢松开了因为过度用力抓着被单而有些泛白的指尖。
湿润的睫毛颤抖着抬起,无意识看到了缝隙里,渐渐熹微的晨光。
刚才的一切,因为这层淡淡的光晕,仿佛春光一梦,透着虚无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