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不知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平淡如水的神情,仿佛这里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人都是执法部门的人员,她刚刚在路上说出暗号给红管家后,让红管家报警处理。
红管家当时挂完电话后就联系了附近的执法局,然后执法那边派人赶往这里,而现在就该由他们来解决这件事。
司机的两只手被上铐,黑人男子在夙不知的面前拿出了执法局的证件,“黑夫人,我们需要您跟我们回一趟局子里做个记录。”
夙不知轻蔑地瞥了一眼,点头道:“好。”
出了局子,夙不知和席白两人走在大街上,席白不明所以,但是看见夙不知的神情,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黑夫人,虽然这件事情上那司机说布吉多先生想要把这事嫁祸给你,执法部门的人也相信了这词,但是您在这之前把那录音机交给了执法部门的人,不就完事了吗?这可以直接搅黄布吉多先生的商界宴会啊!”
“搅黄了?我这觉得恐怕没有,要说这布吉多先生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你说他简单不?”夙不知似笑非笑地睨了席白一眼。
席白:“什么意思?”
“我们在这逼问下,有用武力威胁吗?”夙不知反问。
“有。”席白点了点头。
夙不知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这份录音根本成不了执法依据。”
“你的意思是,这些证据不足以扳倒布吉多先生?”席白恍然大悟。
夙不知点头:“不错,这些证据不能构成任何的依据,交出那份证据,这件事情最终也不能够按照执法程序来办。不过……”
夙不知顿了顿,“如果司机后续再把这词一口否定,我们就成了贼喊捉贼的戏码。”
席白:“……”
他真没想到夙不知居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这下子可好了,哪里都会有问题冒出。
“没有武力的逼问,依那司机的性格,他是不会让我们重见天日,到时候死不瞑目,让他调转方向盘是个好的决策,但又是个死结。”夙不知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件事就凭现在的状况,是没有任何可能扳倒他后面的后台的。”
席白听了这话,心中也有了几分担忧。
如果司机反转了过来,一口咬定不认罪,那他们岂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两个人沉默着回到了酒店,酒店里的人都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夙不知和席白两人上楼回到房间,席白就把门锁上了。
夙不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看了一眼坐在沙上抽烟的席白,“席白。”
“嗯?”席白转头看向夙不知。
“布吉多先生的背后有很深厚的实力,他不会轻易就犯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夙不知沉吟片刻,才说道。
席白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一直在疑惑的问题。”
夙不知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她的眼眸眯起,“难道说,幕后还有更高级别的势力?”
“不可能吧?”席白皱眉,“布吉多先生是整个商界里最大的商人,虽然他在商界里树敌众多,但是不构成威胁,他的仇家里没有人比他更厉害了,难道还能有比他更强的?”
夙不知沉吟了一阵,“或许吧,但是这次的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这几年来,我们一直在与布吉多先生做交易,关系不温不火,也没结啥仇,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过是里面的棋子,还是说他想杀谁?”
席白的眼眸里透露出一抹寒芒,他的拳头慢慢攥紧,“黑夫人您难道知道?”
夙不知侧头看了一眼席白,说道:“布吉多先生现在最大的树敌是……我们的死党,梅里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