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这时才看向夙不知,他把自己手中的餐刀插在桌子上面,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干净自己的手。
又慢悠悠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慢慢吸了一口:“几十年前,烧毁维也纳家族的白衣女孩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夙不知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还有,如果你在宴会上随意捣乱下去,再这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以为你是谁?烧毁一个完美幸福的家庭的纵火犯,还有脸跟我叫嚣?你以为你是谁?”维也纳嗤笑道,“你也配?好歹毒啊……黑夫人。”
“你究竟在说什么?”夙不知低着头,眼神犀利的看着维也纳。
“装傻?装不知道?”
维也纳简直是被气笑了,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个烧毁他家的纵火犯。难怪自己如此的愚昧,对这个世界的秘密一概不知。
随后他将剩下的半截烟丢弃在地上碾灭,维也纳又拔出餐桌上的餐刀,开始玩起自己手中的餐刀,口中呼出烟喷到餐刀上。维也纳抬头的那瞬间,他的笑容愈嗜血,五指甩开餐刀的刀身,刀身上面的寒芒散落在地上。
“快快快快来人控制着这这个疯子!”
局势混乱不堪,有的人想要从里面逃出这个地方,外面却拦住了一群保镖不让他们出去。
有的人朝外面喊话了过来,保镖作势要拿捏维也纳,但是刚刚经历过那场恶战,他们心底已经知道了维也纳身上的一些实力。
“这位先生,您冷静,冷静……”侍者赶紧跑过来想要阻止他的行为。
“我让你滚开!”维也纳挥舞着刀刃大吼。
侍者吓坏了,转头向周围看去,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维也纳一怒之下,挥刀向着那个侍者的身上刺过去。
夙不知看着这个场景,就从维也纳的眼眸中体验出了来自深处露出浓烈的厌恶,这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了。转过脑袋看着夙不知的那刹那,他只想要将夙不知撕碎成两半。
手上的餐刀则是深深的扎入侍者的腹部,鲜血汩汩而流。侍者痛苦倒地,捂着自己的伤口。
维也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他举着手里的餐刀,一步步走到了夙不知的面前。
“现在,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夙不知站在原地,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现在更加不可控制,夙不知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但是面容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故作矜持道:“还是请先生你迅离开这里!”
看着维也纳不断靠近,她连忙做出了后退的动作。维也纳的嘴角微勾,眼神中露出了笑意:“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这个世界上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维也纳可不理会夙不知这句话,健步如飞地出现到她的面前,还没等夙不知反应过来,腹部传来一阵疼痛。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维也纳的刀刃就抵住了她的肚皮,他用力地把刀捅入到夙不知的小腹内,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她几乎想要晕厥。
面前的那人乐呵呵地笑着说:“可我偏不!”
维也纳笑了笑,继续用力地捅。鲜血很快流出,染透了他身上的衣服,维也纳最后把整个餐刀拔出嫌弃地抛弃在地上。
“黑夫人……黑夫人,黑夫人你先别睡,大家快快快打救护车!”
现场的人才反应到这件事的生,他们乱作一团。
而这个罪魁祸不理不管,他径直的向前方的大阳台走去,步伐幽慢堪比是行尸走肉。
维也纳经过餐桌的时候顺便顺走了一把手枪,握着这冰冷的枪管,他觉得整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他。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被世界所遗忘。
年轻人坐在阳台的围栏上,庄园里的蔷薇开的正艳,在这样的季节里,它们开的异常茂盛,就像是他的血液一样,永远不会枯竭。
维也纳的眼睛里有血丝蔓延,那种疯狂与癫狂,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艰难的把枪口对准着自己的嘴里,他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
砰!
脑袋上被开了一朵艳丽的花骨朵儿,子弹带着呼啸之音冲出,它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整个身躯往庄园里倒下。
这建筑里面的所有人听见枪声,他们都慌乱不堪,更没有想过这个疯子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维也纳的身体慢慢地滑落下去,眼睛里的瞳孔已经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