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有一条大鳄,就看你的网结不结实?”6晋放下酒杯,冷冷地盯着康莱刁,意有所指地说。“侯德健,南桥县副县长。”
康莱刁不由一愣。
还真是条大鳄。
“怎么样?这条鳄够大吧?你能网住吗?我就说你的网……”6晋趁机激将法,还将原本想好了的话题说一半留一半,他要看效果,这激将法适不适合用下去。
“放心,只要我想网的鱼绝对跑不了。”康莱刁信心倍满却又棱模两可地说。
“好,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刁爷,出手就是不一样。”6晋莞尔一笑,还故意竖起了大拇指。
“6队,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在我还没有下网之前,你得告诉我,你与副县长侯德健有仇?”
康莱刁一双小肿眼泡牢牢盯着6晋,看似很认真地问。
“没有仇。”表面淡漠地说,但在心里却是气的一匹,对于这样一个护短的副县长,6晋打心眼里瞧不起。
王子犯法,与蔗民同罪,而他却明知道自己的孩子犯罪,却一再找关系想方设法逃避责任,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人民的父母官,清除他又何妨。
“那有冤?”康莱刁疑惑地问。
“没有冤。”
“既没有仇也没有冤,你搞他干什么?”
“我就是想立功,想捞政绩,想青云直上。”6晋故意一脸邪肆地接着说:“在官场,怎么可能不想升?”
还是那句话,6晋是想要借势拿下南桥县副县长侯德健,只要拿下了侯德健,幸运草花店案就像刀切豆腐,会迎刃而解。
“好,6队,祝我们在以后政商合作的路上一路顺风,干!”康莱刁终于明白了6晋的意图,他还真担心6晋是那种刚正不阿疾恶如仇为民请命的干部,原来也是有野心的。
有野心就好,就怕他无求无欲。
这下他就放心了,这就是官商勾结大肆敛财的开幕仪式。
这样就好办了。
6晋现在借自己的势力捞政绩,自己依仗他的权利捞金子,等这家伙升迁以后,自己还可以依仗他走向更广阔的舞台。
自从6晋抓住他的把柄后,他对6晋就只有俯称臣的份。
加上他‘套出’6晋的意图,‘谁不想一路高升青云直上’,他就更加认定,6晋是想要扳倒副县长侯德健,既破案成功,又有政绩可捞。
一箭双雕。
既然这样,老子就将枪点在侯德健的眉心中央搞,管他什么副县长不副县长,老子暗地指使人举报他招权纳贿、卖官鬻爵。
那家伙本来就是那种人。
保证不让自己和6队出面,就让那个侯德健去监狱报道。
他自以为与6队现在已经是官商勾结,那就必须拧成一股绳,
喝完酒。
相互告辞,准备各自回家。
“放开我。”
不远处,一个女人被一群人嬉皮笑脸的人围在中间,拉拉扯扯地纠缠。
女人不住地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
“放开我,再不放开的话我就叫人了。”
“你叫人?这里是我们康家的地盘,谁都不敢管我们康家的事,你叫呀?你叫人啊?我看看谁敢管闲事。”
这声音怎么像是金成红?
6晋顾不得多想,大步跨了过去,真的是金成红,禁不住大喝一声。
“放开她!”
“6晋?”听见喊声,金成红这才从惊恐中缓过神,趁机用力挣脱,朝着6晋就要奔了过来,就在她即奔到6晋面前时,突然横冲出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男子,一把将金成红老鹰抓小鸡般抓了过去,依旧扔在人堆里。
他阴恻恻地掉过头,瞪着6晋,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