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来到魔药室,“蕾拉,西弗勒斯来了。”
这一周他不必过来。
蕾拉好奇的让乔帮她看着魔药。她出去就看到斯内普站在走廊的另一边,他冲她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蕾拉回来拿上手袋才跟上去。
两人离开圣芒戈,走在麻瓜街道上,看起来跟街上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差别只在她好像穿着一件及地长裙,而斯内普,他的打扮就古怪了点,不过可能他用了忽略咒,旁边没有人对他行注目礼。
“波特需要一剂长效的无梦药水,我现在没有时间,你能帮我熬吗”他说。
她走在他身边,说“可以。把药方给我,我会回家再熬。熬好后寄给你。”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培养出的默契让她感觉到他似乎有心事。
她没有追问。
两人在四月的下午从街头走到街尾。最后他送她回到圣芒戈,看着她说“再见。”
蕾拉只需要也说一句“再见”就行了。
可她说的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以为他已经被抓住了。”
斯内普知道他在这段日子里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她能猜到并不奇怪。他说“是的。他确实被一个我们都相信的人抓住了。”
蕾拉突然觉得很荒谬,她也表现了出来“难道他现在变得不可信了”
是邓布利多抓住了黑魔王。波特做的恶梦里也说明邓布利多正在审问黑魔王,因为那片留在他额头闪电疤上的魂片,他就像是自己日夜被邓布利多审问折磨一样。
但邓布利多不可能真的像波特说的那样成了一个邪恶的人。这太可笑了。
斯内普干笑了两声,他像是偶像破灭后的人,怨恨中带着一分轻蔑“是啊,我忘了,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然后他就走了,连着一个月没有消息。
最后预言家日报上批露了真相,去魔法部参加威森加摩会议的邓布利多匆匆走过,他的一只手像被魔鬼火焰烧炙过一样变得焦黑干枯。
所有的报纸和杂志都纷纷猜测起来。同样是因为邓布利多已经消失了快一年了,从去年七月到现在,
他就像是躲在哪个山洞里一样。记者们还打探到,甚至在霍格沃兹,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一部分人坚信这是报纸在造谣,说不定那只是邓布利多戴了一个黑色的手套。
另一部分人则热衷于猜测邓布利多在进行着什么魔法试验,一个危险的试验,禁咒源于这个猜测又衍生出无数的版本,他们热衷于猜测邓布利多隐藏在黑暗中的真面目,不过那些猜测连最容易轻信的人看了都会嗤之以鼻。
蕾拉在看报纸的时候依约做好了无梦药水。斯内普送来的药方里加大了水仙根和月长石粉的量,毫不客气的说,这份药喝下去,哈利有很大可能会变成一个白痴。他将永远不再需要一个清醒的大脑了。
蕾拉明白这是斯内普决心用药物的方法粗暴的斩断哈利不停在梦里去接触黑魔王。哈利到现在都拒绝学习大脑防御术。
她怀疑他的大脑已经被黑魔王给迷惑了。当他拒绝主动防御的时候,他的大脑对黑魔王来说就像一个敞开的房间。在黑魔王现他对邓布利多残酷的一面感兴趣之后,他就开始不停的让他看这一幕。
最终把哈利拖进深渊。
斯内普已经失去耐心了,连蕾拉都对此毫无办法。哈利像所有固执的孩子一样,他拒绝不同的意见。连莫丽的话都不肯听。
蕾拉把药寄给斯内普,很快她就从莫丽口中得知哈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不过他好像变得有点迟钝了,罗恩说他现在连去年的咒语都记不清了。”莫丽说。
“他会慢慢好起来的。”蕾拉说。
她更关心斯内普,可惜他一直不出现。蕾拉到现在才现她对斯内普的事知道得太少了。但这次,她没有从他的同事斯普劳特那里打听,她也没有给他寄似是而非的信,或者给他送小饼干。她直接写信给他
“我要见你。你在哪里”
七月末,斯内普才来见他。他看起来就像个骷髅,他至少瘦了二十磅。
蕾拉的态度很不好,他足足有两个月没有回她的信。
“布兰迪和威尔森去韦斯莱家了,他们要给哈利补习功课。”她说,礼貌的表示如果他是来看孩子的,那真是太不巧了,而她正忙着,大概没空招
待客人。
赫敏断言,如果哈利现在根本不可能通过七年级的考试,事实上他去年的考试已经确定考砸了。哈利说“我的脑袋就像个漏底的钱包。”他现在不但不会做恶梦,连住在德斯理家时候生的事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有些事只有了一个很淡的印象,比如他记得他的表兄达利常常欺负他,可他能记得的最鲜明的一件事就是达利在五岁时抢走他的棒棒糖。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吃彩虹糖,我忘了先舔一口”哈利一直后悔这个。
斯内普就站在门前,好像他也一起喝了无梦药水,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只想要杯茶。”他说,就像他已经躺进了坟墓里。
蕾拉沉默着让开,请他进来,让比比泡了茶。
“很糟吗”她问。
说要喝茶的人进来后却一直看着种满鲜花的庭园。他望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的魔法玫瑰花丛,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