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
一只成年兔子。
以防真有人以为这里的兔子是指蹦蹦跳爱吃萝卜爱吃草、经常发O但五秒就[哔——]了的真兔子,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里的兔子是指一把年纪还没抱过女人却已经养了一只未成年兔子好几年、被迫当了男妈妈还要经常被‘逆子’指着鼻子说‘杀了你哦’、努力了大半辈子还没能买房买车甚至没有五险一金却不得不天天跟在一天到晚想要找刺激的上司冲在最前线……挨最毒的打、照顾最叛逆的崽、拿最少得工资和没有个人时间的成年夜兔。
不过他习惯了。
天天跟在他家上司身后处理烂摊子是他的宿命,他了解并接受,毕竟他一直都是夜兔种族保护派的拥护者,比起被迫保姆,他更怕他一不留神,他养的这只兔子就把自己玩死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还是习惯不了,那就是他那位上司的想法永远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就好像他们会来异世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家那上司在宇宙中当海盗当着当着有点腻了、觉得遇到的种族都太弱不具挑战性,非要在他们的飞船因某场战斗受损还没修好的时候回地球吃米饭。
这不,飞船飞着飞着就炸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出现在了这个没有多种星球生物、只有多种奇奇怪怪诅咒之物的另一个‘江户’(东京)。
因为某位上司这一时兴起的决定导致他们夜兔宇宙海贼团不仅赶了一次‘穿越’的潮流,而且也赶了一次拥有回家任务系统的潮流……
等等,为什么他要说‘也’?
那个不重要,总之就是,他们如果想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就必须完成神秘声音交代的任务。
不过他觉得回家无望了,因为他的任务是——
想办法把神威送到学校接受一下义务教育、培养一下综合素质教育、减少动不动就‘杀了你哦’的概率。
这是说出来可能就会被某不良兔子将身体捅成筛子的事情,当保姆归当保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嗝屁,别看他长得过于成熟,其实他也就是个三十多岁大叔而已,他还想慢慢度过他那也没那么重要的后半生。
不过他也没执行这个任务的必要,因为他上司也完成不了他的任务。
他上司的任务是——
给妹妹送一次温暖^_^
很显然这不是那只不知什么时候点了傲娇属性的臭兔子能完成的任务。
还记得他上司刚知道自己被迫绑定了一个‘回家任务’时的表情,简直比干了八桶米饭时的笑容还要灿烂。
那个笑容不是说他很满意自己能拥有那么暖心且简单的回家任务,而是对于自己被莫名‘控制’且无法反抗一事的极度不爽而想立马随机殴打一个对手消消火。
甚至因为他多嘴了一句:“团长,我记得你妹妹很好哄啊,匿名送两桶米饭不就能完成了吗?”
然后
他就差点当场被捅成筛子。()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因为两桶米饭就把自己嫁到地球去,是吗?阿伏兔^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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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着殴打的阿伏兔:“?”
这种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他说的哪个字透露了那个意思?
总之阿伏兔放弃了。
别家自带妹控属性的哥哥,见到妹妹哪个不是下令宠,别人敢伤害妹妹一分他就要让全家陪葬……哦不好意思,最近地球的狗血文学看多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而他呢?明明是想提醒对方有危险,结果非但不是如英雄般登场帮妹妹扫除危险,反而直接充当那个最危险的那个角色,毫不犹豫用开枪爆头的方式提醒对方注意周遭情况,真的就不担心自己的枪如果打歪、射到的不是眼镜而是脑袋会是什么结果……
啊,真是令人头疼的小鬼。
明明眼前是激烈的赛马,相比其他那些为自己押注的马大喊大叫躁动着的观众,拿着赌马票的阿伏兔注意力没在比赛场上,而是苦恼地挠着自己那头乱糟糟的长卷发,担心着自家那个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胡吃海喝的团长……哦,他倒不是担心团长的安危,而是担心担心被他盯上的人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以及心疼不得不为对方善后的自己。
和阿伏兔一样安安静静坐在观众席的还有一人,就在阿伏兔身旁。
“怎么愁眉苦脸的?”那人开口,声音极富低沉。
他打扮一身黑、身材高大,嘴角带着一道狭长的疤,光坐在那里,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一边看着自己手里的赌马票,一边传授自己的‘经验’给阿伏兔:“既然来赌马了,就不要消沉着一张脸,运气可是会被带走的。”
阿伏兔抬眼瞥了眼身边那位眼神慵懒但杀戮之气很重的人,很快把视线放在不远处的赛马场上:“爱赌博的人运气本身就不会太好啊杀手先生。”
这一点阿伏兔很有话语权,以前和他有过关系的都是一群赌徒,最后下场都不怎么好。
“是这样吗?”杀手先生……伏黑甚尔对这句话不以为意,“我倒是觉得‘运气’这种事情主要还是在人为,光等待确实得不到胜利女神的眷顾,就好像这赌马,其实是脑力竞技,要知道每一匹马的确切情况、比如胜场率、耐力、巡师等等等等才能提高赢的概率……啧,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