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
后知后觉,阮梨反应过来,霍砚舟这是在回应她之前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
原来,他知道她想反驳什么。
“我……没想那么说的。”阮梨想解释,又觉得苍白,只干巴巴补了句,“都是过去的事了。”
“嗯。”霍砚舟抬眼,眸光专注,“我只是不想你有所误会,觉得我明明有这个能力却不愿意帮忙。”
话停一息,霍砚舟又很认真地继续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开[kou]帮忙,你懂吗?”
这是今晚的第二次——他从来没有仔细解释一件事的习惯,凡事点到即止,更何况是一件过去了很久的事。
但今晚,他格外耐心。
阮梨有点茫然,但还是点点头,“懂。”
“真的懂吗?”
“……”
既然看出了她其实没有特别懂,那为什么不说得更清楚一点呢。阮梨这样默默在心中抱怨,却没来得及去细究她这样的抱怨之下究竟带着怎样的情绪,怎样的底气。
“你是我的太太,没道理让我帮着别人娶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霍砚舟说这话的时候凝在她身上的视线一瞬不瞬,带着点莫名的蛊惑。阮梨倏然垂下眼,点点头,小声回了一个字,“是。”
但又觉得逻辑不通,那个时候她哪里是他的太太,说得好像……她一定会嫁给他似的。
聊天的间隙,今晚的主菜也66续续被端上来,苹果煎樟茶鸭方、灌汤黄鱼、瑶柱凉瓜炖海螺、灯影藕片、白灼秋葵、蟹粉捞饭。
主厨说还有几样新样式的小点心,主餐后会上。阮梨却觉得霍砚舟在养猪仔。
待主厨退下,霍砚舟才看向对面正在认真嚼着一片秋葵的女孩子,“前天晚上原本是打算飞[1un]敦的,但考虑过后,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jiao]由二姐自己处理。”
冷不丁地,霍砚舟又提起这件事,让阮梨开始无措。那昨天……昨晚……那些香艳旖旎,那些她以为的混乱梦境,还有今早那些暧昧的痕迹。
脑子里像是拨奏起了杂乱的乐章,充斥着无数种声音。
霍砚舟清沉的嗓音却最甚,“我昨晚在你那里。”
一句话,让喧沸的声音悉数戛然而止。
阮梨怔怔地看向霍砚舟,那昨晚的事……其实不是梦?
“那我们……”
阮梨咽咽嗓子,问不出来。
要她怎么问?她只记得梦境里她一遍又一遍地喊霍砚舟的名字,让他停手,可手腕被缚着,脚踝被扣住。
她无力反抗,最后只剩下细细的呜咽。
“你希望我们生什么?”霍砚舟问。
“。”
“或者说,你以为我们生了什么?”
阮梨依然沉默。
太被动了。
霍砚
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但他没办法忘掉昨晚她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的样子。
他想问问,她还记得昨晚的情形吗?清楚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吗?
可阮梨的脸颊已经红得不像话,霍砚舟只好收手。
“没有提前跟你说取消出差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阮梨微怔,没想到他的道歉来得这么快。
霍砚舟提前认错且态度太好,这让阮梨想要翻旧账都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我&a]的?大概掉到哪了呢?”
“嗯……蓝[se],大概是床头。”
阮梨俯身看过去,袖扣那么小,并不好找,“你帮打开电筒照一下呢。”
“阮梨。”
霍砚舟靠近,站在她身后,不过寸余的距离,阮梨呼吸一滞,“怎么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