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仙君有勇有谋夜闯贼窝,白某人也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
“哦?那从旁协助的白长老今天怎么姗姗来迟?”
他闻言,缓缓举起手中的那把铲子,抿了抿唇,怎么听都有些生自己闷气的懊恼意味。
“以前只御剑,没御过铲子。”顿了顿,他又冷着脸一本正经承诺:“下次不会那么慢了。”
听到熟悉的腔调,白清欢的兴致似乎都好了许多。
她这几日看似悠哉躺在应家祖地的荒院里赏花看话本,实则一边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提防打探应临崖究竟想做什么,一边又总是有些分心。
虽然日子过得其实还不错,边上依然也有走狗刀疤服侍,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段惊尘重新出现了,她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少了个能够听懂她那些胡言乱语的段惊尘。
两人几乎是一碰头便自觉地齐齐走向合欢宗的队伍那边。
只是这一幕落到青霄剑宗众人眼中,就更为微妙了。
庚金峰的铁峰主两眼一翻,拿手一拍脑门:“真完了,这小子真是铁了心的要入赘上
门去合欢宗了。()”
甲木峰的林儒风皱眉看向云华真人,拱了拱手,低声请示:掌门,敢问段仙君之事……?()?[()”
“关我屁事。”云华真人一开口又是这句,他似乎全然没有要揭穿那两个年轻人身份的意思,不耐烦道:“他要干什么也关你屁事,愿意嫁合欢宗就嫁去。”
不过这句话之后,他话锋一转——
“但是也先别急着去合欢宗当赘婿,你们先跟我回一趟青霄剑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云华真人收起先前那副万事都不关己的态度,表情逐渐凝重。
他看向白清欢,淡淡道。
“正好那些人还被关着,你回去和他们仔细说清楚,应临崖堕魔之事。”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互相扎刀的两宗修士齐齐噤声,乔向溪和丁雨闲也好,青霄剑宗的几位峰主也罢,此时脸上剩下的,唯有震惊。
应临崖……
竟然堕魔了?!
……
青霄剑宗的众剑修被叫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便又被自家掌门撵着回北灵洲,剑都飞得冒烟了,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至于合欢宗的修士,这一次也没打算错过这让人震撼的消息,准备齐齐奔赴北灵洲,参与这次修界大会的后半场。
饶是各峰峰主不太乐意,但是架不住云华真人点了头。
于是在壮观的剑修御剑队伍之后,不紧不慢的飞着数艘云舟,前者被风吹得狼狈不堪,后者这会儿正在云舟上聊起了北灵城的特产。
时不时的,云端上偶尔还会传来两宗修士的互呛之声。
白清欢已经全然接受自己是最强赘婿这个人设了,如今自然是和段惊尘对坐在云舟之中的。
和上一次飞往北灵洲的那艘破烂云舟比起来,这艘云舟显然要舒坦太多,几乎算得上是白清欢的洞府缩小版,正艘云舟上没有桌椅,唯有一张柔软宽大的软榻。
一踏入其中,段惊尘便嗅到了和她身上相似的那股香气。
很显然,这是白清欢平日里自己用的云舟。
他站在角落,看着白清欢姿态惬意地先躺了上去,而后刀疤甩着尾巴也不客气地跟着轻盈一跃,跳到了床榻上。
和白长老又当了一次生死之交之后,刀疤显然开始得寸进尺,如今已经熟门熟路地白清欢的怀里钻了,还懂事地将头往她垂着的手边蹭,大有方便她揉搓的意思。
被如愿摸着狗头的刀疤眯着眼,瞅着段惊尘,哼哼唧唧汪了一声,狗眼里很有些得意。
段惊尘:“……”
白清欢一边摸着刀疤,一边对着段惊尘招呼:“过来,我检查下你有没有受伤。”
他说:“去以身涉险的人是你,我又如何会受伤?”
她笑意盈盈的不松口,继续对他招手:“你用的是我的身体,我不放心。”
他垂着眼,这次倒真的过去了,不过也很克制地只站在床榻边上。
白清欢见
()状,索性一个翻身将他的手抓住,往自己身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