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破烂的小林?”
“不是!”
“我赊你两斤白菜的李二狗?”
“不是!”
堂堂一个校长的朋友圈,就是这些干粗活的人吗?
“你是……我表妹的儿子张学朋!”廖校长似乎记起来了。
“不是。我是玉成。”玉成抢答了。
“玉成?那个休学的玉成?”廖校长终于记起来了。
猜这个人是谁,他奶奶的太费劲了!
“是呀。”玉成答道。
“你不是死了吗?”廖校长十分惊慌,犹如白日见鬼。
“我什么时候死了?”玉成比校长还要惊奇。
“你不是得了重度脑梗死、直肠癌晚期、系统性红斑狼疮和胆囊肿瘤性息肉吗!”校长对这个病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以为,半年前玉成患了这些病,现在坟头草应该郁郁葱葱了。
“小病而已,早就没事了。”玉成笑道。
一个副校长凑到廖校长耳边,窃语:“廖校,和这小子聊天是不是有失身份?”
“谁失身?”廖校长听不清楚。
“他让你有失身份。”副校长再耳语。
“他让我失身?”自认为耕耘数十载,桃李满天下的廖校长有些恼怒。
作为副校长,应该懂得补位不越位,补台不拆台,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生日的时候,你送的蛋糕上写的“蜡炬成灰泪始干”挺好的嘛,今天怎么啦?
领导之间,班子之间,往往不注意细节,内心的隔阂就产生了。
“我说,您准备高升。”副校长突然记起,有一次校长掏耳朵用力过猛,掏坏了。
“哦,大家共同进步!”校长这句话倒是听得很清楚。
“那个……玉成,你的胆囊肿瘤性息肉在哪里治好的?”廖校长的妻子也患了这个病,虽然积极治疗,但是效果一直不好,看样子还往恶性方面展。
“我自己治好的。”玉成答道。
众校领导一阵哗然,交头接耳。
“这家伙,干过传销头目吧,这么能吹!”
“牛皮吹得越大,死得越快!”
“我就想踹他下黄河。”
“那双人字拖一定是并多多上签到积分送的!”
廖校长倒是很上心,问道:“用的是中药还是西药?”
“中午让夫人到您办公室,我帮她治疗。”玉成觉得校长除了记忆力和听力有些问题,对人还是不错的。
“好,玉成同学,不见不散!”校长十分开心。
原以为玉成早已因病死亡,现在还活蹦乱跳,他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我去找我妹妹,待会见!”玉成骑上车子,进了校园。
“小莹,我到学校了,你在哪里?”玉成掏出老人机,拨了张小莹电话。
“笃行楼3o3,现在教室没人,你上来吧。”张小莹听到玉成来了,很开心。
在这里读了两年大学,玉成轻车熟路。
到了笃行楼下,玉成便把自行车撑在楼前停车场。
这时,一辆跑车呼地一声,停在玉成旁边。
是一辆宝马Z4,颜色骚红,英姿飒爽!
这车好看。玉成暗道。
“喂,把你的车推走,别放这里!”一个女孩从车上下来,长衣长裤,蓝白相间,十分青春,脸上娇美贵气,但傲慢十足。
“聋子吗?把车推走!”
“是和我说话吗?”玉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