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所,我马上就去!”听到顶头上司陈所长吩咐,这个司法员说。
说了司法员马上就向北跑去贺家村,叫贺先生和贺大娘了。
大约过得有大半个小时这个样子,司法员就把贺先先生和贺大娘给领来了。
但见这个司法员在前面走着,贺先生撑着一根穿破石木头做的拐杖,由贺大娘陪着走在后面。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很多来看热闹的村民。
西移的阳光拉长了贺先生和贺大娘的身影,同时也拉长了跟后来热闹村民的身影。
前面说了,贺先生不仅是地方上大师级的风水师,还是远近闻名的国学教师。
在古渡镇不但享有盛名,学生众多。而且很多机关单位和商铺的楹联牌匾,都是贺先生提笔撰写的。
所以贺先生和贺大娘一来到,曾家平和陈所长便迎着问候了。
“贺先生,贺大娘,二位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吧?!”曾家平和陈所长尊敬而谦逊地问道。
“托两位所长的福和问候,老朽与老婆子的身体还可以!”贺先生笑哈哈说,贺大娘也哈哈笑说。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就好,这就好!”曾家平和陈所长连连说,贺先生便问了:“曾所长,陈所长,二位不是专门叫老朽来问候身体情况的吧?”
“小廖,怎么,你还没把原因讲给贺先生和贺大娘听呀?!”贺先生的话一停,陈所长便问前去贺家村的司法员小廖了。
“陈所,你不交待的事,我敢多嘴吗?!”司法员小廖有点腼腆地反问道。
“噢,贺先生是这样的!”属下小廖的话一停,陈所长就说了:“我们叫你老和贺大娘来,就是想问问:这口鱼塘里的鱼,是罗家人养的吗?!”
“当然是罗家人养的鱼了,鱼塘是罗家人承包的,鱼不是罗家人养的,有谁还敢拿这鱼塘来养鱼不成?!老婆子我还时不时来割草喂呢!”贺先生还没开口,贺大娘抢先说了。
司法员小廖去叫她和老伴贺先生来十里村,尽管没说清楚来做什么。但老而不糊涂的贺大娘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春妹早饭时去到家里,已经对她和老伴贺先生说过了:曾家兄弟不问就拿罗家的田地来耕种,和鱼塘来养鱼,一定要曾家兄弟付出代价的话。
老人家认为春妹说得在理,她也想帮助梦雄和春妹开家诊所和药店。知道有些话老伴贺先生不好说,所以贺大娘抢先说了。
贺大娘的话一停,曾维贤和曾维兵就愤愤说了:“贺大娘,我们尊敬贺先生和你老!但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说的!这塘鱼分明是我们买鱼种来放养的,天天不是割草来喂鱼,就是拿饲料来喂鱼。村上哪个人不看见,怎么成罗家人养的鱼,你老时不时来割草喂的了?!”
曾维贤和曾维兵所说的饲料,指的是五谷杂粮和糠麸一类东西。
那个时候养鱼,还不像现在样天天用饲料喂鱼。那个时候养鱼基本上是靠天养鱼的居多,雨季跟水推来天然的小鱼小虾螺蛳,或者房前屋后随雨水而来人畜粪便,以及其他可供鱼吃的杂物。
雨季过了没有自然来的食物了,就时不时割点草和放些人畜粪便来喂养鱼了。
谁舍得拿五谷杂粮和糠麸一类的东西来喂鱼?鸡鸭猪牛还不舍得多给吃一点,更别说不会吵不会闹的鱼类了。
所以听曾维贤和曾维兵兄弟说,他们天天拿饲料来喂鱼。许多来看热闹的村民就笑了。
只听贺大娘问:“小子哎,是老婆子乱讲话,还是你们乱讲话?鸡鸭猪牛都还没有多少五谷杂粮来喂呢,你们兄弟舍得拿那个卵子在石头上捶吗?”
贺大娘爆了一句地方粗话,来看热闹的村民不由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没见我们来喂鱼吗?”曾维兵不由羞恼成怒,对着嘲笑他们兄弟的村民吼道,他越是这样人家村民就越笑得大声。
看热闹的村民大笑,曾维兵大吼。陈所长和曾家平不由得对曾维贤说:“维贤,维兵这么冲人家吼,我们还怎么帮你们解决问题?!”
两位所长,一个是堂叔,一个是堂舅,都这么问自己了。弟弟曾维兵还在那冲人家村民吼,曾维贤不由得过去扯扯弟弟低声道:“维兵,你还这样我们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曾维兵这才不做声!
“先生,你老说一说:这塘鱼真的是罗家人养的,大娘来喂的?”曾维兵不吼了,村民们也不笑了。陈所长便问贺先生了。
“不真还能有假吗?昨天老朽和老婆子还来着,你,你,还有你见了过是不是?”贺先生边说边问一个个来看热闹的十里村村民。
被问的村民有的是讨厌曾维贤和曾维兵平时飞扬跋扈,有的人是惧怕贺先生的阴指功,更多的人是尊敬贺先生。所以一个个被问的村民都点点头。
曾维兵没办法管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就转向那些之前帮助过他们兄弟的男女。问道了:“你们说话呀,鱼种是不是我买来养的,鱼是不是我天天割草来喂的?”
之前那些随曾维贤老婆刘有萍来的女人,和随曾维兵来砸石头的男人。见曾维兵问,和来看热闹的村民一样。有的是讨厌曾家兄弟,有的是惧怕贺先生,当然了更多的是尊敬贺先生。
因为他们中间大都求过贺先生办事,不是在风水上就是在红白喜事操办上。所以听见曾维兵问,竟没有一人吱声。
曾维兵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春妹开院门出来。对陈所长和曾家平说:“陈所长,曾所长,春妹没有说谎,鱼是我们养,委托贺大娘喂的没错了吧?”
“你不是十里村人,没你说话的份!”曾维贤饶是沉得住气,这时也羞恼成怒了,他冲过来对春妹就吼。
还在曾维兵冲村民吼的时候,就有一辆货用车从村前的横道悄悄开过来在人群外停下了。
听曾维贤说春妹不是十里村人没说话的份,一个男子扒开人群进来说:“我是十里村人,我有说话的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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