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不好听,但事实还真是如此,红烟看着药涟脸色,心头郁气消了一点。
药涟几乎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未曾想过会栽在情爱之上,虽……方便了她行事,但总觉得不该如此……
她本不想利用这丫头……
笑容逐渐消失,红烟恭敬俯身:“小姐,是奴婢失态了。”
天落道:“无妨,你跟在我身边有……四千多年了吧,一直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如今看来……药涟的事没少刺激你。”
红烟默而不语,天落比较熟知红烟的性子,见此也不揪着,挥袖道:“走,我们去看看药涟的鸣郎。”
别说天落的容颜绝世,就是红烟和药涟也绝不是凡人之姿,但三人游走于闹市中,却没有引起一点喧闹,这一切却要依于天落神力。
在凡人看来,她们并没有多引人注意……
可鸣郎还没见到,一病弱公子和天落擦肩而过时口吐鲜血倒地。
口中念念有词:“这位小姐为何撞我?”
墨点见状立刻冲过去痛哭流涕:“我的公子啊,本来就病入膏肓没多久可活,如今又受如此重击,您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围百姓都被吸引聚拢过来,指指点点的样子让人好生窝火。
药涟大怒:“你简直放肆,我家小姐根本没有碰到你,你自己吐血倒地,是想要讹银子吗?”
病弱公子脸色涨红,身体哆嗦,似乎被气急,却又因为病重无法开口。
墨点见此悲愤道:“荒谬,我家公子出身高门,是因为身体原因来此风水县城养身,我们根本不缺银子,你血口喷人。”
这时一布衣男子挤开人群进来:“我能证明,郝连公子确实出身名门,是从京城来养病的,断不是故意诬陷他人之辈。”
“鸣郎!”药涟惊呼。
出来作证搀扶郝连幽的布衣男子,这才看清争执的另一方,手上气力一送,震惊道:“阿涟!”
这一松手不要紧,那看起来身体孱弱,脸色煞白也难掩清贵之姿的病弱青年,眼看要再次跌落在地。
指骨无一处不精的素手抓住郝连幽手臂:“这位公子既被我撞到,那就去看看此地郎中吧,我会负责所有花销。”
郝连幽眸色暗了暗,给了墨点一个眼神。
墨点立刻撒泼道:“看什么郎中,我们公子在京城看过无数名医,根本没有一个能治公子的病。”
“本想来宁安县了此残生,不曾想被你撞得病发,这接下来的日子要如何过啊?”
“呜呜呜……我的公子啊,你太可怜了,因为病弱之身连亲事都被退了,族人嫌弃,至亲远离,公子好苦的命啊!”
郝连幽嘴角抽了一下,这货演的太夸张了,真有人信?
周围百姓看不下去了,有的感性的已经开始抹眼泪:“这也太惨了!”
“就是,长得这么好,怎么就摊上病弱,天妒英才啊!”
“这小姐也是,走自己的路就罢了,撞人家是为何?”
“看这衣着发式也未曾婚配,是不是看人家公子长得好,故意的,只是没想到这公子身体如此不经事。”
药涟听的都要气炸了,怒声道:“都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哪个眼睛看见我家小姐撞得他,一群刁民,简直不可理喻!”
这一句刁民百姓可就不乐意了,捋袖子的捋袖子,掐腰的掐腰。
那七大姑八大姨的嘴皮子功夫,药涟自然不是对手,被喷的连连倒退。
红烟蹙眉,试图化解翻,同样被喷的张不开嘴,无他,只因为对方嘴太多。
天落看的新奇,这凡界着实让她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