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暮西山,他们三人迫降在一处陌生树林中,一生要强的没有先生终于低下了他不屈的头。
眉毛耷拉着的没有先生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连长老点我过来的时候,我说我不行,她说我觉得你行,我说你觉得我行但我真不行啊!”
正在四处搜寻顺眼小树枝的谢静淞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我在听。”
“然后连长老就说给我画一张防御符当报酬……”
认真听完全程的张蕴清出灵魂提问;“所以你是为了一张防御符接下的任务?”
没有先生急忙辩解道:“不是!”
就在张蕴清以为里面还有什么隐情的时候,没有先生追加了诚实的回答:“……还有一次摸吉祥物佩云的机会。”
谢静淞就特别想举起树枝给他来一棒子,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不会要去告我黑状吧?”
微笑的谢静淞弯下腰,一脸诚恳:“不会呢。”
三人交换了姓名之后,张蕴清左右看看,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产生了不打算解决问题但很想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样危险的想法,谢静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周遭的枯叶与枯树枝聚集到一起,看向了江淹雪:“倔强哥,怎么说?”
江淹雪悄悄向后缩了缩,老老实实道:“我们原地等个三四天就好了,我同门现我不见了会想办法来找我。”
对谢静淞莫名投过来的怜爱目光感到奇怪,江淹雪疑惑道:“怎么了?”
拨弄着树枝的谢静淞笑了笑,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活这么大真不容易啊。”
完全没听懂言下之意的江淹雪感动落泪:“谢谢你体谅我……”
他开始声泪俱下描述起了自走路起就和“迷路”结下不解之缘的悲惨人生。
用一大段话描述完三岁的小淹雪多聪明伶俐之后,终于注意到重点的他一笔带过了中间多年的迷路生涯,开始讲起自己如何才高八斗,和迷路斗智斗勇。
传讯符,带了!定位镜,带了!木床床单被罩,带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统统带了!刀枪剑棒斧,全都带了!
谢静淞礼貌问:“那么这些东西在哪?”
江淹雪讪讪一笑:“……嘿嘿,全装在储物袋里,忘带了……不过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静淞放弃了跟傻子置气,言简意赅道:“生火取暖,外加看看能不能引来救援的人。”
即使迷路了,也不会御剑飞到远离人烟的地方,只要有人在,什么都好说。她和张蕴清初来乍到,唯一一个本地人还是个顽固的路痴,这种情况下若是等在原地,就只能用原始的办法:烽火。
……但引来的可能不只是救他们的人吧?他们对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知情,假如有猛兽袭来该如何脱身?
张蕴清有些惴惴不安的想着,也就小心问出来了。
谢静淞踢了踢前方的长剑,意有所指:“这不是有我们的聪明伶俐、才高八斗的天才剑修在嘛?打不过还能跑不过吗?”
天才剑修心虚极了,弯腰将长剑向她们所在的地方推了推:“踢完它了就不能再踢我了!”
沉默的张蕴清抿唇,心中的天平衡量着。最终,认为谢静淞的靠谱已经远江淹雪的不靠谱,她主动接过了负责引火的活儿:“那……我学过钻木取火,让我来吧!”
“不,我有个想尝试的东西……”
谢静淞握着树枝,在地上缓缓划出了一个汉字“火”。
“这是什么……”
张蕴清的话音未落,一点灵动的小火苗就从那个字上窜了起来,火舌雀跃着舔舐起边上的枯叶,很快就在她的眼前烧起熊熊篝火。
“……?!”
面对着两脸震惊,谢静淞淡定笑笑,将手虚虚搭在火上,感觉被烘烤走多余心绪的她懒洋洋的眯起眼开始享受。
张蕴清一着急,再次开启了令人绝望的语言水平:“这,你,这,这,你你你,这这这……”
谢静淞无奈指了指火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是一点成功小尝试。”
福至心灵的张蕴清惊道:“难道是……你悟了?”
她意指在剑上坐着的时候,她突如其来的昏睡与“我悟了”。
“猜对了。”
“竟然是这样……”
觉得自己不是眨了个眼而是睡了一整天的江淹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问道:“什么尝试?你悟什么了?你又悟什么了?不是你们都悟什么了?”
“唔……我的道途?”
江淹雪挂出满脸问号:???
不是,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一定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吧?一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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