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兄乃当今天子,吾乃陈留王!”
“公卿岂敢与我兄弟二人为敌?”
“那是殿下不知道这帮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公卿,实则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公卿果如殿下所言是忠臣,那么哪里有忠臣率兵攻入皇宫大开杀戒的呢?”
“殿下和陛下还是随奴婢等逃命去吧。”
“没错,陛下和殿下还请放心,就算是死,老奴们也不会让这帮逆臣伤害到陛下和殿下一分的!”
不过,刘协虽然聪慧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岂能玩得过张让、赵忠这种历经两朝而不倒的大太监。
张让、赵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之后,就要带着刘辩和刘协重新逃命。
可是刚刚下山,就被河南中部掾闵贡率追兵追上。
张让等人没有马匹甩不掉追兵,又只有几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宦官不是追兵们的对手。
眼看就要被追上。
张让、赵忠等十常侍见大势已去,不愿受辱,也不愿意牵连刘辩和刘协,决定跳河自杀。
跳河之前,张让、赵忠等十常侍纷纷拜倒在刘辩和刘协面前,声泪俱下。
“陛下,如今这帮逆臣想杀的只有老奴等十常侍。”
“老奴等如今宁愿跳河而死,也不愿被这些逆贼们抓住受辱。”
“老奴等身为残缺之人,无儿无女,所图者不过富贵一场。”
“而那些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士人们却想陛下的江山!”
“我等今后无法再侍奉陛下了,还请陛下小心处事,切莫被逆贼所蒙蔽。”
张让、赵忠等人虽然贪财弄权,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们死到临头却没有再挟持刘辩、刘协二人要挟世族,反而决定准备自杀让刘辩、刘协二人脱困。
人性还是十分复杂的,孰是孰非,当真不好分说。
就连被二人挟持的刘辩和刘协二人闻言也不由面露感动之色,接连开口想要挽留十常侍等人。
不过,就在张让等人即将跳河之际,忽然见到远处飘荡起浓烟滚滚,显然是有大股骑兵来到,不由心中惊骇,准备先观望一下情况。
而已经率兵来到刘辩等人身前的闵贡也不由心中忧虑,连忙停下脚步张望起来。
待浓烟渐渐散去,那部队也来到了众人身前。“安北将军、并州牧、晋侯吕?”
“是吕衣!”
闵贡心中一震,闵贡自己可是一路追寻着十常侍等人的踪迹才现十常侍等人,他不明白这吕衣为何能如此及时的赶来这里。
而更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吕衣的政治主张和派系,因此不能判定来人是敌是友。
“是吕衣!”
而对吕衣有过抬举之恩的张让、赵忠二人见状不由大喜,心中猛然出生一股劫后而生的庆幸。
“陛下,来人是并州牧吕衣,此人是朝廷重臣,大汉忠良,有此人在,陛下尽可以高枕无忧,我等也能保全性命了!”
张让和赵忠连忙将刘辩和刘协护卫在身前,一边预防着闵贡可能的反扑,一边向刘辩等人解释起来。
“吕衣?”刘辩闻言还有反应过来,他身后的弟弟陈留王刘协却心中猛然一惊,连忙向刘辩介绍起来
“皇兄,那吕衣可是平定黄巾贼、黑山贼、青州贼以及张举、张纯叛乱的名将,就连匈奴、乌桓的动乱也被其平定,有此人在侧,无人敢再妄动刀兵。”
“只是不知其心如何。”
“好叫陛下和陈留王放心,那吕衣起于布衣,乃是靠着功绩一步步升为并州牧,如今已经贵为晋侯,岂是心怀叵测之人?”
“还请陛下召其侍卫身旁,还于洛阳皇宫!”
张让对吕衣有恩,这些年来又因为怀念刘志的原因,爱屋及乌对吕衣多有帮助,因此现在见到吕衣,那简直就是见到了救兵,岂能允许刘协在刘辩耳边说吕衣的坏话。
“既然如此,还请张大伴传召此人前来护驾!”
而刘辩如今只知道生巨变,还不清楚自己的舅舅已经被张让等人杀了,加之方才张让、赵忠等人欲跳河也要保护自己的举动,让他对张让等十常侍还有些信任的,因此闻言便连连说道。
不等刘协再多言,张让立即带着十余名拿着宝剑的小太监向吕衣的方向走去。
闵贡虽然有心阻拦,但是一时搞不清吕衣的心思,因此不敢轻动,他可没有袁绍这等世家,不管阉党和世族谁胜谁负,他都招惹不起,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让走到了吕衣的军前。
“前方可是晋侯亲至?”
张让来到军前立即大声急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