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香艳没生,因为严妙灵知道,在自己袒露所有秘密并言明她只娶不嫁后,迟骜一定会迟疑的。
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国家的主。
。。。
御书房内看起来跟每日无异。一男一女,各坐一方,处理手头上的政务。晨光射进,染了金黄。俩人没有过多交流,只有纸张被翻开和笔墨出的沙沙声。。。
看起来,一片岁月静好。
可某男的心并不平静。
怎么有人可以做到这样,不过昨夜才生的事,转天就如忘了一般该怎样还是怎样,该如何还是如何。泾渭分明,公事公办。
严妙灵知道凤培仪在看她,但她没心情理。
也不知道为什么。
尴尬气氛没持续太久,早就约定好的戏码来了,门外大太监慌张来报,“长公主,陛下。。。不好了。”
凤培仪的手一僵,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他看着急急走出的倩影,给暗处下了指令,“告诉他们,凤家决定支持长公主上位,有异议者,就是与凤家为敌!”
。。。
泽帝病危,整个寝宫乾清宫笼罩在悲伤气息中。也让带着文武百官跪在大殿中的严妙灵生出畏惧。筹划是一回事,真要位居高位,成为一国之君,那可就不是儿戏了。
很多责任跟身不由己,虽然还没来到,已经让她窒息到喘不过气。就像小白领,忽然变成大公司的ceo。也难怪她刚在御书房,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思。要学的,要做的还有很多,也或者还要不可避免的伴随杀戮。
影影绰绰的纱帘后,泽帝虚弱出声,“宣旨!”
床边泽帝的心腹太监适时站出,对着前来接收遗言的文武百官高声朗读圣旨,“朕在位近三载,内忧外患并不太平。幸赖祖宗保佑,百官竭力辅佐,方能化险为夷,治乱抚民以安天下。怎奈朕福薄,不能与诸卿长久共事甚为遗憾。朕死后,爱卿们不必哀思悲痛。须知天命早注,人力难违。今念幼子尚小不懂人事,实难主张。兄弟叔伯又尽皆凋零没败。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朕愿效仿尧舜禹,择其良而为其继者。朕仰瞻天文,俯察民心,深感长公主严妙灵,才德兼备,仁善淑娴为仙人降世。必能担此大任,定国安民永筑千秋。故朕愿禅位之。禅位大典便设在七日后,还望众卿尽心辅佐,勿生异乱。。。”
泽帝的圣旨老长,反正就一个意思,要禅位给严妙灵。
这个结果虽然百官早有猜测,但真到这一天,还是有许多不服安排的人。泽帝尚在,他们不敢如何,只敢在私下里小动作。
文官,或三五成群聚于密室,企图罢官闹事;武将则直接很多,马上在各军中生哗变,比如京城外的五军营,三千营,神级营。。。
甚至有默默联系御林军统领夜枭和锦衣卫一把手司宥弘的,企图合力造反,密谋暗杀严妙灵。
这些,帝后暂时不知,屏退所有下人。寝殿没人了,泽帝无奈的笑笑,“灵儿,我什么时候才能死啊。。。”虽然还有一日,但他好难熬的说。
说病危,可病危了六日还没挂的,实属少有。
沈傲珊瞪他,“你躺着又没人看着,急什么嘛。”
泽帝,“。。。。。。”我快长毛了。
自从泽帝的病彻底好了后,他真的好想起来冲到树林里撒欢的跑一跑,这皇宫囚笼是一天不想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