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哼着欢快的儿歌回教室,就见到自己同桌正在被欺负。
一个小男孩把吃完的辣条包装袋扔在女孩桌上:“贱妹,给你吃的。”
同桌急忙拿开包装袋,可红油还是流出来弄脏了新课本。
女孩在众人的嘲笑声里,眼圈泛红,拿着包装袋往教室后门旁边的垃圾桶走。
这一出闹剧似乎已经上演过无数遍了。
季疏缈拦住她,拿走她手里的包装袋,抓着那男孩的头,在他痛呼出声的时候将包装袋塞进他嘴里:“贱弟弟,还是你自己吃吧。”
既然没有校霸,那就让这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孩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校霸。
小孩子范围里,什么小事都是天大的事,一点事都能大笑起来。
在众人的笑声,和季疏缈的凝视里,那男孩连连后退,吐出嘴里的包装袋,指着季疏缈说:“我要告诉严老师!你等着!”
“告啊!不告你是我孙子!”季疏缈用更大地声音回道,“顺便也告诉他,你平时都是怎么欺负同学的。”
“孬种!连女生都怕。”
有人小声嘲笑道。
“被嘲笑的感觉怎么样?被欺负是什么滋味?”季疏缈转头又问另一个女孩,“搋子精,被叫侮辱性的外号是什么感觉?”
季疏缈眼神睥睨地在教室中环视一圈:“别人都这么做,我不做显得不合群。是不是都这么想?苍蝇蛆虫才喜欢合群。麻烦在做事之前,用你们那大脑育不全、小脑全不育的脑仁想一想,你们想做的事情,如果对象换成自己,是什么滋味?”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怎么?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季疏缈嗤笑一声,“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但以后谁再敢欺负我同桌,我一定加倍奉还。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都跟鹌鹑似的点头:“听清楚了。”
上课铃声打响,学生们都回了自己的座位。
同桌女孩早已泪流满面,吸了吸鼻子和她道谢:“谢谢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维护她。
季疏缈拿纸巾擦手,也拿了两张递给她擦眼泪:“不客气,以后跟着我玩,我罩着你。”
这节课是英语课,许是严维早打过招呼了,但这位英语老师不信邪,硬要叫季疏缈起来朗读课文。
季疏缈上一世大学学的就是商务英语,专业英语八级的水平,读起小学生课文来流畅还没有口音,对于老师抛出来的问题更是全部用英语对答如流,那词汇量把老师都怔住了。
英语老师摆摆手:“好了,你以后上课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同学在看着季疏缈的眼神里,敬畏中又多了崇拜。
季疏缈通过英语作业本,终于知道了同桌的名字——刘贱妹。
她以为那只是个外号。
同桌捂住作业本,笑容勉强:“我……我家里是农村的,小孩子都取贱名,好养活。”
取贱名也只当小名叫叫,都用猫狗牛羊之类的字眼,谁家的贱名用“贱”这个字来当大名。
季疏缈两手托腮:“我叫你倾倾吧,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眼睛这么好看,就该这么叫。”
女孩羞涩不已:“不合适的,我……我配不上。”
“很合适。”季疏缈噘嘴逗她:“倾倾,亲亲~”
女孩笑着躲开了。
新学期,大家都用着新的作业本,只有倾倾用着旧作业本,用铅笔挤挤挨挨地抄写着单词,写得很认真。
那作业本上有被橡皮擦去字迹的痕迹,想来这作业本也是重复使用的。
季疏缈单手托腮,看着她写作业,想起昨天看到她时她身上穿的衣服,这女孩子怕不止是家里条件不好这么简单。
季疏缈心里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