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店装修完毕,所有的经营证件都已经拿到手,秦蓉忙着招人和布置店面,秦蕴也要去帮忙,姐妹俩一大早就出了门,嘱咐姥姥叫兄妹俩起床去学校缴费报名。
被姥姥叫醒的季疏缈抱着空调被,迷迷瞪瞪地眨着眼,看清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七点。
季疏缈困倦地哼哼两声又倒了下去:“睡会儿,再睡会儿,下午也能报名。”
“得早些去呀!”姥姥急道,“早点去,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季疏缈翻了个身,嘟囔道:“都满分了,还要什么印象……”
话刚说完,人就沉沉睡去。
叫不动这个,姥姥又上楼叫另一个。
季疏缈昨晚上浏览人人网和贴吧直到半夜,季书朗也没好到哪里去,终于通过入学考试后彻底放飞自我,通宵打游戏打到天亮才睡。
电脑是去上海之前季时谦和秦蕴给两人安排上的,季疏缈之前病着没精神,季书朗担心入学考试强忍着没碰,如今都雨过天晴,可不得放肆一下。
季书朗被叫醒,眼睛迷迷瞪瞪睁开一条缝,梦游似的说了三个字:“下午去。”
说完迅阖上眼。
两位皇帝都不急,姥姥又无奈又好笑,轻声退了出去。
兄妹俩睡够了才起床,吃了姥姥做的午饭,才出去学校。
买的那辆自行车终于派上了用场,季疏缈坐在车后座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抓着季书朗腰间的衣服。
九月的秋老虎还算威猛,最热的午后将近三十度。
从家里到附小,骑车不到二十分钟,饶是季疏缈在扇扇子,季书朗也一身汗。
但兄妹俩谁也没喊“热”,毕竟是自作孽。
季疏缈被分到六年级二班,班主任严维是一个五官长相圆润幼态但皮肤暗沉粗糙、还有黑眼圈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被工作和社会磋磨了好几年的打工人。
严维看到她,惊吓到似的下巴后缩,挤出双下巴,皱着眉表情严肃、双眼炯炯地打量她:“你就是季疏缈?”
装得再严肃,季疏缈也一眼看出这位老师幼稚的本质,她憋着笑鞠躬问好:“严老师好~”
“你很拽哦?跳级上来考满分,报名都敢不积极了?”
季疏缈握着扇子拱拱手:“哪里哪里,运气运气,我校的入学考试太简单了。”
严维拿收据本的手一顿:“我出的题。”
季疏缈瞬间竖起两根大拇指:“很有水平,简单不失格调,还有知识的腔调。”
严维乐了:“有眼光。缈缈爸来把学杂费和校服费交一下。”
最后那一句是对她身后的季书朗说的,季书朗一脸震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季疏缈憋笑憋到双唇不停地颤抖。
严维看了看两人神色:“你不是她爸爸?”
“我是他哥!”季书朗脸都黑了,“我长得很老?”
严维的嘴6续往四个方向撇了撇:“我以为你跟我一样,长得蛮年轻的。那你能看出来我今年三十九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