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从前一次也没提过报班的事,每当有别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只会说:“我不上补习班一样成绩好”、“我才不要上兴趣班,都没时间玩了”、“上兴趣班那么累,都没时间做作业了,我不去”……
季疏缈越懂事,秦蓉就越心疼。
从前条件不允许,现在条件好了,自然要报最好的。
季振华:“缈缈,咱们不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跳级这种事,你想试一试,爸爸妈妈当然全力支持你。但最后如果没有成功,咱们也不要难过沮丧好不好?你愿意努力尝试,已经比绝大多数小朋友都棒了。”
“知道。”季疏缈点头。
秦蓉抽走她手里的笔:“行了,也做了挺久的作业了,眼睛也要歇一歇的,跟妈妈出门买菜去。”
昨晚季振华离开家后,母女俩将小件行李都收拾归置了,将藏起来的那些饰、金条都拿出来放进妆匣,藏进主卧衣柜里,两人又擦了家里的地板,剩下的大件家具家电搬不动又怕深夜扰民,都留着让季振华收拾。
母女俩买菜做饭,季振华收拾剩下的行李,时不时问一问母女俩的意见。
季振华问:“这个斗柜放餐桌边,当餐边柜怎么样?”
秦蓉理着蒜苗,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一眼,是他们结婚时姐姐姐夫给添的斗柜。
“放餐桌边过道该小了,路过都要侧身过。还是放缈缈房间吧,抽屉多,好装小女孩的零碎东西。”
“好。”
秦蓉:“那柜子的用的好木头,你姨妈当时特意找木匠打得。有些掉漆也不要紧,妈妈回头给你买一块漂亮的花布盖上就好了。”
季疏缈当然不会嫌弃,她低头摘菜叹气:“我好想姨妈姨夫,还有朗哥哥。”
谁不想呢?
季疏缈算算时间,也快到朗哥哥他们上一世离开内蒙古的时候了。
午饭时,一家三口和乐地聊着家常。
季振华:“咱们下午去银行开个保险柜吧,把妆匣里的金条都放进去,不然家里放那么多,总是提心吊胆的。那些饰就留着你戴,拿去抛抛光,做做保养。”
“我不要,我不戴,我又没有戴饰的场合。”秦蓉给季疏缈夹了一筷子鱼肉,“都放银行保险柜。”
“戴饰需要什么场合?喜欢不就能戴?”季振华不赞同地道,“哪有女人不喜欢饰的。以前没有条件,现在咱奶奶给你创造了条件,你不想戴,想留给哪个女人戴?”
秦蓉笑着扬了扬下巴:“留给这个女人戴。”
被cue到的季疏缈学着秦蓉的语气:“我不要,我不戴,我又没有戴饰的场合。”
夫妻俩哈哈大笑,秦蓉笑骂道:“鬼灵精。”
季疏缈:“妈妈,戴饰嘛,你戴饰肯定好看的。”
季振华也在一旁劝,秦蓉很快动摇了:“那我留一些在家里戴,其他的都放银行,我要是戴腻了再去换一些出来。”
父女俩一致通过了这个提议。
秦蓉又说起晚上赴宴,得准备一些礼物带去,6雍和缺不缺、要不要是他的事,他们不能失了礼数。夫妻俩聊着带什么、带多少,又说到明天该去看看林珊,也不知道她的病都好全了没有……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今天的炝炒油菜心放了蚝油,很好吃,缈缈也喜欢,明天再买点……
吃饱的季疏缈托着腮,看着父母闲话家常,具象化地感知到“幸福生活”是什么样。
上一世的孤苦伶仃,久远得像不曾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