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该打!你该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带队老师连忙出来打圆场,一人带走了熊启一人留下和季振华道歉。万事以和为贵,季振华和秦蓉也没有为难人家老师的道理,双方和和气气地结束了此次事件。
季疏缈走到那个叫蔚蓝的女孩子面前:“你的名字很好听,不要因为畜牲胡乱地叫了两声,就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了。”
“缈缈,我们该走了。”秦蓉轻声呼唤。
季疏缈转身就走,被身后的女孩叫住:“等等,我叫徐蔚蓝,你叫什么?”
“季疏缈。”季疏缈朝她挥了挥手,小跑着向父母而去。
徐蔚蓝小声念着她的名字:“季疏缈,你的名字更好听啊……”
出了纪念馆,季疏缈低头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儿了?”秦蓉板着脸问。
“错在不该动手。”季疏缈挠了挠耳朵,嘴上这么说,心里只后悔没揍死那小畜牲。
秦蓉憋不住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你气性居然这么大呢。”
“我知道错了……”
勇于认错,坚决不改,下次还敢。
秦蓉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只怕重来一次,你也只会下手更重。”
季疏缈被看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季振华揉了揉她的眉心:“闺女长大咯。咱们不要怕,爸妈永远站在你身后,你想做就去做吧。”
季疏缈挨个抱了抱,甜言蜜语把夫妻俩夸得心花怒放。
“我们现在就回去了吗?”季疏缈看着越来越近的出口问。
秦蓉:“去附近找家银行,给唐叔叔转账,你林阿姨生病住院了,他们一时有些困难,周转不开。”
原来刚刚他们在门口就是商量这件事啊。
秦蓉一向把握着家中的财政大权,对于“借钱”这种事,她坚持原则:救急不救穷,借钱应急可以,借钱生活不行。对于生病用钱这种事,只要能拿得出来,秦蓉从来都借得干脆。
离开故居要穿过纪念广场,广场中央立着季将军的青铜雕像。季振华指着青铜雕像说:“当年爸爸就是在这里,和你妈妈求的婚,誓这辈子要让你妈妈幸福开心。”
那雕像与底座加起来足有十米,整体浇筑的青铜雕像却十分有风骨,季将军低眉善目,周身却带有杀伐凌厉之气。
“如今的国家,是您所期盼的模样吗?”
季疏缈仰头望着将军的眼睛,忍不住在心里问道。
季疏缈驻足,突然对自己说:“贪心不足……”
重生以来,她一直想要避免亲人们上一世的悲剧,除此之外没有期盼和在意的事。可是这一路所见,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不够好,不够好,她贪心地想要更多。
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只要她能改变一点点,就不枉这重生一回,再活一世。
“我去给太叔公磕个头。”季疏缈松开牵着父母的手,快步走上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用小声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晚辈不才,在此立誓,此生做一位破局人。”
说罢,季疏缈虔诚地跪拜了下去。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有好奇打量,也有嘲笑嗤笑,但季疏缈全然不在乎,站起身拍了拍膝盖,走回爸妈身边,牵起他们说:“我们走吧。”
“刚刚小嘴念念有词的,说什么了呢?”秦蓉问。
季疏缈扬起脸笑:“我学爸爸呢,跟太叔公誓说要让周围的人幸福开心。”
秦蓉笑骂道:“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