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桐桐在院子里疯玩摔倒,额头磕在石凳上,肿起好大一个鼓包。
桐桐痛得眼泪直掉,止也止不住。
秦蓉搂着她又气又心疼,也在不停抹眼泪。
想叫医生来家里,又担心桐桐撞到了脑袋,于是秦蓉和季振华带她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
所幸没有大碍,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饭时桐桐被众人轮流教育了一番,桐桐扒着米饭表情很委屈:“就脚下绊了一下……”
秦蓉给她夹了一块葱香猪排:“小孩子哪有不磕不碰的,咱家孩子没那么娇贵。”
秦蓉嘴上这么说,吃过晚饭还是从太奶奶的嫁妆匣子里找了一块翡翠凤纹平安扣,编了串绳给桐桐戴上。
季疏缈揉揉她的脑袋:“行了,这下有太奶奶保佑你了。”
桐桐好奇地握了握平安扣:“我肯定好好保护它。”
秦蓉收起编织绳的工具:“是让它保护你,身上带点玉,你就不敢再冒冒失失了。”
桐桐嘿嘿笑着扑进她怀里,顶着额头的青紫大包亲了亲秦蓉:“谢谢妈妈。”
“谢谢太奶奶。”秦蓉捏了捏她的脸蛋子,“明天冲着老家的方向给她老人家磕几个响……算了,别响了。”
母女三人噗呲噗呲笑。
三月份的时候,季疏缈收到了杜紫汐的一笔转账,备注是“还款”。
季疏缈问她过得好吗?
杜紫汐回答过得不错,上大学以后去西餐厅兼职弹钢琴,收入很不错。
季疏缈这才把钱收了。
回想当初她开玩笑说要在升朗大厦一楼给她摆一台钢琴,杜紫汐还生气她把自己当人体八音盒。
所以啊,时间和挫折真的能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改变的不止有杜紫汐,还有山本泽也。入夏的时候,山本泽也托人带话给季疏缈,希望有讲和的机会。
这大半年山本家的日子异常难过,山本泽也好不容易撇清了和褚安然的关系,表示自己只是聘用褚安然时并不知晓她是逃犯的身份。
但这次警方没有掉链子,多亏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他们抓捕到了刺杀秦蓉的那对男女,几番审问之下终于撬开了他们的嘴,证实了他们是受褚安然的指使。
山本颇费了功夫,动用了无数关系网,才摆脱了“窝藏通缉犯”的罪名。
另一方面,各大日化品牌将和梦株式会社围追堵截,不惜代价地抢生意。今年上半年,和梦的盈利不到去年上半年的五分之一,这样下去迟早进入亏损状态。
更糟糕的是,南照趁机抢走了记忆之眼。
如果保不住家资,那么山本家连购买新世界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
季疏缈摇了摇扇子:“好啊,我8月15日应该有空。”
眭西西立刻会意,翻了翻记录她行程的小本子:“哎呀,你那个月正好要去江苏视察店铺,那就约在南京见好了。”
季疏缈捂着嘴笑:“那也只能抽空见一见了。”
现在才六月,季疏缈这是直接把人晾了整整两个月。
季疏缈身边并没有什么太平日子,针对她的刺杀越来越密集,但托了“预知能力”的福,季疏缈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她没有再聘用司机,出门都是隐狼或者隐枭开车,车玻璃也全都换了防弹玻璃。
季疏缈摇着扇子感慨越有人身安全的危机,她越觉得自己是个牛逼人物——谁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对付路人甲呢。
季疏缈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去饭店了。
季书朗这两年一有空就往美国跑,时间不够跑一趟美国就往须家跑,哄得须尽欢的父母认可了他,上周须尽欢从美国学成归来,要留在国内读研暂时不考虑结婚,但须尽欢和她的父母到底松口答应让她和季书朗先订婚。
今天就是两家人正式见个面,初步商量一下订婚的事。
周回听说以后没少在她面前酸:“有人订婚,有人还没有名分。”
季疏缈就笑着哄他:“不着急,你的名分和福气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