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这熟悉的声音和语调,不就是那该死的岑隽本人么。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本公主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那岑隽却是不急不缓道:“哪种田地?”
闻言我更生气了:“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整日在外顶着我的名头……”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
我心中大惊,我知道这厮无礼,没想到他能这般无礼,他有病吧!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下意识就去要咬他的手,岑隽吃痛,便放开了我。
“啪!”我气急败坏,反手就是一巴掌,“放肆!!!”
我本还想再跟他理论几句,但转念又想到这厮的阴险狡诈,本公主在他手下吃下过无数暗亏,对的也成错的,有理也成没理了。导致父皇现在都不是多待见我了。好赖这次我也算是还回去了。
思及此,我拉着曲蒲便落荒而逃。
回到棠梨宫,我愈觉得心里堵得慌。本身那罗钧之来求亲就已经很烦了,今天又遇到岑隽莫名其妙地整了个这一出。于是我决定出宫走走。
我本来想着找了宋意一同出宫转转,结果她不知去哪儿了。也罢,本公主自己更加自在。
我换了一身便装就像以前一样偷溜出宫去了。这回我是自己出来的,连曲蒲和向白我都没带。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了长安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出来了我才想起今天是花朝节,怪不得这么热闹呢。街上有提着灯笼的妙龄女子嘻嘻哈哈的玩闹,有表演节目的街头艺人,还有即将要开始的花神祭典。
我买了根糖葫芦便往花神祭典的方向走去。突然,我觉得我的腰间好像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手!
我正要出声时,突然听到一个姑娘的声音:“诶?你这手怕不是拿错别人的钱袋了吧!”
闻言我抬头看去,竟是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子。
来不及细想,我伸出手抓住那贼人的手,怎知那贼子竟携带凶器,他另一只手“唰”一下便向我刺来。我虽不是武功高绝,但从小也跟着那该死的岑隽学过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因此倒也轻松躲过了他的偷袭。
只是我才稍一放松,他的另一只手便挣脱了我的束缚,最终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拳,瞬间便没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就是在床上了。一睁眼看到的竟是岑隽那张好死不死的脸。
我惊呼:“你怎么在这儿?还有,这是哪儿?”
听了我这话,站在床边的岑隽,脸上好像闪过一丝不悦?
岑隽冷哼一声:“原来公主还认得卑职啊,卑职还以为公主早已乐不思蜀了呢。”
?这人又什么神经?
我正要问他个究竟时,房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女子。抬头望去,正是我晕过去之前帮我说话的那女子。
她提过来一盒食盘,放下后关切道:“公主您没事吧?”
我瞪大双眼:“公主?你怎么知道……”
突然又一想,岑隽都在这儿了,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我冲岑隽冷哼一句:“嘴还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