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军座打个电话吧!”柳曼说。
“好吧!”张军长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起来。
“喂,莫师长吗?总部的柳曼少校有事找你,请你协助一下吧!”
“现在?哦,好吧!请他过来吧!”莫德宏师长在电话那头说。
“好吧,你们现在就过去。”张义纯说。
辞别了张军长,柳曼带着李和平策马往淮河边飞奔。一个小时后,到了淮河边。
第138师的师部设在一个镇子上,柳曼和李和平拴好战马,立即进师部。莫师长正等着。
柳曼的名字是高山上拴喇叭一一响得远呐!池淮阻击战,柳曼只身闯进敌营炸毁敌人的弹药库,给了日军以致命一击,从此闻名遐迩。
“柳少校,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嘛?”握手之后,莫师长直截了当问道。
“我要了解日军昨天是否有一艘军舰出入你们的防线。”柳曼也简洁地说。
“日舰?有这事?”莫师长很是重视,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把电话打到了385旅旅长樊登科那里,立即询问此事。
樊登科?他当上了旅长了?柳曼在心里说。
“师座,确有此事!我正准备向你汇报呐!”樊登科在电话那头说。
柳曼知道,桂军有层层汇报的习惯。但这样会误事的。她听到樊登科说确有其事,就对莫师长说,她想去前沿哨卡,仔细询问过程。
莫德宏知道柳曼是奉李品仙总司令的命令行事,也不敢怠慢,直接在电话里对樊登科说:
“樊旅长,给你个任务,立即陪总部的柳曼少校到现敌舰的前沿哨所去,她要详细询问情况。”
“是!”一听是柳曼,樊登科在电话那头高声应答。
“旅部就在南各庄,你直接去旅部吧!看来,这个樊旅长对你蛮熟悉的哈!”莫德宏笑着说。
柳曼浅然一笑,回答莫师长的话,说:“池淮陆击战时,我们并肩战斗过。”
“哦,原来如此!”莫德宏点着头说,“热血拼杀的友谊,弥足珍贵!”
柳曼带着李和平就直奔南各庄,不几,就看到樊登科带着警卫在庄口等候。
“柳曼,真的是你?”见到柳曼,樊登科很激动。
樊登科现在已经有一颗星,少将军衔了。所有柳曼就称赞一句:
“樊旅长,立功不少哇!已经是一颗星呐!”
“惭愧惭愧!”樊登科谦虚地说,“听说你一直是在跟一个日军特务组织一一影子队斗智斗勇,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彼此彼此!”柳曼也谦虚地说。
“走!我带你们去。”樊登科热情地说。
这柳曼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去了解日舰的情况,又是为啥呢?她直接去前沿哨所不就结了。
柳曼虽然有尚方宝剑,但身上没有,要亮剑,还是得打电话请示。那样一来二去,浪费的时间不会比现在的少,甚至,还可能办不成事。
所以她干脆一级一级要尚方宝剑,时间用的是多一点,但牢靠。
碰到樊登科,免了几级要剑的时间。她可以直接去哨卡了。
哨卡上执勤的是一个连长,见旅长亲自来,吓得不得了,以为自已犯下什么错。
“纪小五,你不用紧张!你把你们昨天现日舰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这位柳长官听。注意,细节愈详细愈好!”樊登科这样对那连长说。
“遵命!”纪小五举手敬礼道。
这个哨卡建在淮河北岸一座悬崖之上,离河面最多二十来米,河面上那儿那儿有什么,都可看得很清楚。
“这艘舰艇是昨天中午从这里经过的。因为舰艇上没挂任何标志,所以当时我们没有判断出它是日舰,以为只是一艘普通的货轮。”
纪连长拿出值班记录,指着其中的一段记载,向柳曼介绍道。
值班记录记载:“十二点二十二分,一艘货轮从蚌埠方向来,往寿县方向去。”
“后来怎么又判断它是一艘日军的军舰呢?”柳曼问。
“这艘舰艇是昨天午夜通过面前的水域往蚌埠方向去的。我们的探照灯直接打到舰艇上,不错,还是中午通过的那艘,没有任何改变。”纪连长说。
见柳曼有些狐疑,遂解释道:“货轮是不会晚上走船的。仅此一点,就可说明那是一艘日舰。”
“唔!有道理!”柳曼点了点头,赞成这种说法。而更为充足的是,在现场现的那些牛肉罐头盒子,完全可以印证这种说法。
“昨天下午,你们这里刮过大风下过大雨吗?”柳曼又问了一个与日艘毫无相干的事。
“没有。”纪连长很肯定地说。
“樊旅长,多谢了哈!”柳曼了解了情况后,就与樊登科告别。
“不能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吗?要不去旅部?”樊登科明显舍不得柳曼走。
“不啦!大家都挺忙的。”柳曼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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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年8月末,第138师拨隶第48军,第31军调鄂东英山整理,将两个师各缩编成5个营参加广济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