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在饭馆的浑话听多了,横竖这酒楼里除了他们几人也没旁的人,她一字一句道“这就是你的喜欢娶我回去活守寡图我儿女双全”
这三连问让孟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江雨秋都说出这种话了,孟九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汁来。
可偏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雨秋轻声道“孟九,你若是不想明日这些话传得人尽皆知,尽早滚远些。”
孟九沉着脸,盯着她看了许久,也没多说什么,一甩袖子直接离开。
只是那表情明晃晃写着,今日之事,定然不能善罢甘休。
江雨秋像是泄了气一般坐在椅子上,小声与沈安抱怨,“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都这样了,还惦记着”
沈安道“如今是京城,他想动手也不容易。”
江雨秋气的咬牙,“当初怎么就没一刀把那物件给割下来,免得他总是”
沈安道“如今割不割也没差,不如让他有个念想,却又迟迟没法子解决,这中钝刀切肉,最是折磨人。”
江雨秋打了个冷颤,“也是。”
正准备回去,却没想到又遇到一个熟人。
正是燕宁。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了,燕宁如今看着气色好了一些,江雨秋笑着招呼他进来,“也是巧了,若是明日来,咱们可不开门。”
燕宁笑着说“原本听说这金玉楼,只当是谁为了赚银子不择手段,没想到当真是你们。”
也不怪他想岔,他们夫妇二人之前那般模样,一看就像是家中出了变故,还以为说去京城只是托词,却没想到两人当真来了,还开了一家铺子。
江雨秋对他说“谁没事做用我们家的名号也是不凑巧,今日食材都没了,后日若是有空过来,我们请你吃暖锅。”
燕宁眼睛一亮,道“我把月儿也带来。”
江雨秋应下,瞧着这模样,像是想要快些回家。
燕宁也没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笑着与她说“还得多谢嫂子提点,我给表弟换了大夫,他身子瞧着比之前要好上不少,听说是屋内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惜没查出来,最后换了个住处,伺候的下人都换了个遍,瞧着渐渐就要好起来了。”
江雨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替他开心,还是想着他们生活的环境实在是复杂,亲兄弟都可能会要自己的命,这般日日提防着,又有什么意思
燕宁继续道“我替表弟查一些事,正好查到了孟九头上,他在帮人做事,方才看他出来时有些不快,不知道与你们说了什么。”
江雨秋颇有些惊讶,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得太明显。
孟九可是在帮着三皇子办事啊
燕宁看向他们,也看出来他们心中所想,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我家里确实有些背景,在外行走不太方便,这才”
江雨秋才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说来也不怕燕公子笑话,我与孟九有一段孽缘,他如今还不死心刚才来咱们这儿一通威胁。”
燕宁倒是比他们还要惊讶,“他不是”不行
话没说完,其中的意思江雨秋却是知道,不过燕宁这人,看着文雅得很,有的话她当着燕宁的面当真是说不出来。
她索性岔开话题,“若说哪里奇怪,倒是有一点我觉得有些蹊跷,孟九他很笃定,说我若是不从,我们家便没几日好日子过。如今陛下清明,哪怕是一品大官来咱们这儿吃饭也是给了银子再走的,断然不会拿官威逼人,如今在天子脚下,孟九还说出这番话,他的为人我了解,不是那种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人。”
江雨秋就差没把三皇子屯兵准备造反的事儿与他挑明了说。
燕宁皱着眉“我会查的。”
说着就准备告辞离开,走前还说“若你们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难,只管与我说,毕竟白吃了你家这么多饭。”
江雨秋失笑,这人明明每次都会带不少东西过来。
不过她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试探性的问“我们在京城确实是遇到了些难处,却不是孟九”
她犹豫半响才问“敢问燕公子家中长辈官至几品倒不是我有意冒犯,只是咱们得罪的人有些厉害,怕牵连了燕公子。”
燕宁想了想,“可惜了我祖父已经辞官回乡,我爹在户部挂了个闲职我大哥倒是不错,不过他也是前年考上的进士。”
他看着江雨秋和沈安的面色沉了下去,眼中隐隐有些失落,便继续道“不过我家与皇帝沾点亲,若你们有什么冤屈,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一二。”
与皇帝沾点亲
江雨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虽说只是沾点亲,到底是亲戚。
沈安请他去二楼细细说。
这时候,沈安才说“实不相瞒,当初我们匆匆来京城,是因为我爹得罪了人,死前将我托付给他好友,如今那群人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我,在江城府附近大肆搜查,但查的时候我们只觉得他们有些顾忌,便想,不如来京城,天子脚下,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雨秋补充了一句“也不知孟九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我夫君命不久矣。”
这时候,燕宁表情有些错愕,他们知道三皇子一直在寻个什么东西,却不知竟是找的沈安。
江雨秋道“燕公子可愿意帮我们查一查,品阶稍高的官员,哪个和三皇子走得比较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