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尽管众人都期待着,只是还有些准备的工作没有做好,比如他们前些日子定制的一批碗筷碟子。
更重要的是那牌匾。
前几日几人商议,那酒楼的名字便叫“金玉楼”。
那牌匾前几日让木匠铺的李师傅去弄了,说是要明日才能送来。
而且他们酒楼的菜式也没写好呢。
这两日还得辛苦沈明,江雨秋琢磨着让他帮着把所有的菜式都写下来,后头标多少银钱一份。
他们金玉楼位置宽敞,只一楼便摆了八桌,二楼还有六个雅间,这边一共是十四桌,更别说江雨秋拟定的菜式还有些多。
倒不是别的,只是他们做的菜杂,定价低的平民老百姓都买得起,像那些素菜,基本都是十五个铜板,有贵些的,可也不过二十铜板。
但是荤菜则贵上不少。
那些香菇炒鸡块、土豆肉丝之类的,倒也不贵,五十个铜板,咬咬牙,也能买了。
但像如意鸡、卤子鹅那种,要将一整只做好端上去的,那可就贵了,得五百个铜板。
江雨秋准备拿去二楼卖。
倒不是她们家黑心,荤菜卖得这般贵。
只是时下蔬菜价贱,寻常乡下人家自己都吃不饱,也没余粮去喂鸡鸭鱼肉,这鸡肉价格便一直居高不下。
像沈安他们家之前买鸡肉,一般都在二百多个铜板。
虽说他买的都是肥鸡,像那些瘦一点的也能便宜一点,可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而蔬菜,土豆一筐子只需几个铜板,旁的蔬菜也没那般贵。
这日,寿宴结束后,江雨秋也没急着回去,而是留在朱家与朱元商议那些事儿。
朱元他娘也在一旁,时不时插一嘴提个建议。
旁的还好说,只是那定价,江雨秋总觉得镇上的人不是人人都如朱元一般,舍得在吃食上花银子。
这会儿朱夫人在一旁,江雨秋便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你说,这一盘子菜,定价那般高,有人买么一百铜板以内的都好说,咬咬牙我也就买了,可一盘子如意鸡,五百铜板怕是没人买我瞧着,你家有庄子,我家阿姐也能常供应些鸡鸭,估摸着一只鸡一百五十个铜板便能买入,若是再卖那般贵”
朱元道“沈大哥,嫂子,你们信我,咱们这二楼的雅间,本就是给镇上有钱人专门弄的,你别瞧咱们镇上不富裕,确实没人为了两口吃的一掷千金,可五百个铜板,当真不贵。”
这会儿朱夫人也在一旁道“可不是,那味香楼虽不像你们这般,只要肯花一百个铜板付二楼雅间的茶水费,可也是看菜下碟,有的菜式只说给特定的食客,比如那锅烧海参,便要一两银子,我瞧着他们也是常去买。”
她顿了顿,继续道,“且不说别的,咱们镇上像我们朱家这般的,还有不少,比如李家是开布庄的,每年能运不少布匹去外地卖,还有陈家,虽说开糕点铺子摆了你家一道,可他家还有别的营生,还有王家,听说老王他儿子在省城开赌坊,一年给他送不少银钱回来。”
朱夫人约莫数了四五家,每家干什么营生的,都与他说得清楚。
朱元对他们更为了解,甚至谁家哪房的老爷、少爷,是个嘴馋的,也与她说得清楚。
朱夫人还说,“且不说像咱们几家这样的,稍微次些的,一个月吃几回好的也是吃得起。”
江雨秋有了他们这话,心里头才放下心来。
说起来,她往常也鲜少打听镇上那些事,不知道镇上有哪些大户,只知道有不少食客买个酱肉饼都犹犹豫豫的。
也不怪江雨秋,她们便是小户之家,在镇上日子过得虽还不错,可比起朱家这般,背后有靠山、家里头有庄子铺子的,还真比不得。
她们也没那么大的脸,让味香楼的人将那些一两银子一盘的菜式与他们说,这便以为味香楼的菜式,多是几十个铜板的,贵些的也就一两百铜板。
这会儿,沈安想起清河镇那有人过来买他家酱肉饼拿过去卖,想必隔壁镇也有不少人就好这一口吃的。
便说“也不一定只有咱们镇上的人过来,没准还有隔壁镇,或者挨着近些的乡绅,也是没准。”
江雨秋觉得有些道理,只管先开了再说。
只要味道做得好,镇上又有富裕人家,也不愁卖不出去。
再则他们家一楼的菜式不算贵,那些普通老百姓,也吃得起,大不了只做一楼的生意。
偶尔来个“冤大头”也是有得赚的。
这菜的价格便定了下来,江雨秋只等着回去找沈明帮着多写几份。
第二日,江雨秋夫妇二人与朱元一同去了断桥边。
那儿正在修新的桥梁,都不用走到断桥那儿,离他们永安镇也更近,只待修好,往后他们去江城府也更近。
江城府可是个好地方,那儿有个码头,从江城码头去福州府的码头,只需一日功夫,福州府临海,有不少海鲜,海鲜的滋味可是甚好。
江城府离着扬州府也不远,从北边来的不少好东西,江城府也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