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高子媛和洛灵儿比起来，真的算不上什么天才，两人差得太远了。”
高子媛一路上仿佛都在挨刀子般，心如刀绞。
她走在路上却像是踩在火堆上，每一步都有无数的羞辱钻入自己耳朵。
她不想听，可那些议论声却如潮水般涌过来。
高子媛为了维护自己仅剩的尊严，只能当做听不见，板着脸，一步步朝着高级实验室走去。
钱柯岩在办公室等她，听到敲门声，仰头道：“进来。”
高子媛走进办公室，面色有些苍白无力，道：“老师，我来拿自己的东西。”
她其实没什么东西好拿走，主要是拿一下这些年在研究所做实验记录的档案。
钱柯岩起身从抽屉里将他早就准备好的档案递过去，交到高子媛手中。
高子媛沉默的接过档案袋，抬起头，刚要开口。
钱柯岩在她之前先说：“我替你争取过了。”
高子媛仰头看向他。
钱柯岩一贯刻板的脸庞罕见闪过一丝恼火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平日里的不近人情的疏离：
“院长他们坚持开除你。我一个人为你说话没用，其他人都不站在我这边。”
高子媛抓住档案袋的手紧了紧，垂下头，声音低沉：“我知道，谢谢老师。”
钱柯岩见她如此‘乖巧’的模样，心头更是有一簇邪火冒出来。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苗子，一直悉心培养，结果说没了就没了，换谁谁能高兴？
“否则，不管你继续呆在研究所还是去外面都一个样。”
明暖沉默许久，似乎在消化洛灵儿跟她说的话，过了很久，洛灵儿才听到她逐渐冷静下来的声音：“我会尽全力留在实验室。”
“你说的对。”明暖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平静了不少，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我还要留在实验室等你回来！高子媛那个性格，她要是知道自己被开除了，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这样一对比下来，我又觉得没那么气了。”
洛灵儿想了一下高子媛的性格，挑眉，还真觉得挺有画面感。
“洛灵儿，这两三个月你就当放假，好好休息一下，我跟丁磊，牟师兄，我们三个等你回来。”
明暖一向有眼力见，也不耽误时间，欢快的说：“我就不跟你说了。你应该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吧？我先挂了。”
洛灵儿抬眼就看到一直在等她打电话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明暖已经十分爽快的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拿开，看了看通话记录。
身旁的人就问她：“一起去吃个饭？”
洛灵儿侧过头笑着看着6子吟：“吃什么？”
6子吟勾起薄唇，手撑着下颌，慵懒闲适看她：“你想吃什么？”
洛灵儿收回视线，默了默，似乎在思考：“烧烤？”
她想了想，想到家里的小石头，又改口：“吃中餐吧。”
6子吟微微点头：“都可以。”
洛灵儿稍稍沉住气，重新拿起手机道：“那我跟老九他们说一声。”
她给老九打了个电话，约了地址。
洛灵儿挂断电话，看了眼研究所的方向，低头翻出姜洪峰的微信，了个消息过去。
“你认识高子媛吗？”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姜洪峰刚送走商会联盟的人。
商会联盟这次来了几个主要的负责人，带了礼物过来道歉。
姜洪峰为人一向圆滑。
对方诚意十足的过来道歉，他就让人收下了礼物，算是给了一个面子。
“姜先生，这些东西。”
“丢进库房里。”
前脚人一走，后脚姜洪峰俊朗的脸庞笑容微敛，眼底只剩下凌厉之色，还用纸巾擦拭过之前跟人握手的那只手，看得出来的嫌弃。
姜新从外面进来，看到他心情一般，欲言又止的开口道：“姜先生来了，你见吗？”
姜洪峰想到这几年有些拎不清的老二，本来想说‘不见’。
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将擦手的纸巾丢进纸篓，伸手拿过手机，低头看去。
——“洛灵儿：你认识高子媛吗？”
姜洪峰挑眉，抬眸问姜新：“高子媛最近干什么了？”
他这几天忙，没时间关注外面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