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安不忍她遭罪,也极力为她纾解。
两人缠缠绵绵,从榻上到桌前,从天黑时分到月上中天,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他们的痕迹。
乔吟哭了好几场,最终在精疲力尽中睡去,那药也总算是解了。
谢遇安为她清洗完身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谢叔公给的药丢了。
第二天,乔吟根本下不了床,也没脸见人,干脆装病。
在床上躺了三天,乔吟仍觉得难为情。
谢遇安得了便宜,自然不敢再恼她,对此事绝口不提半分。
可偏偏,一向准时本应在半月内就到来的月事,迟迟没有出现。
乔吟和谢遇安面面相觑。
这,该说谢叔公的医术神还是不神呢?
乔吟有些慌神,但好在谢遇安一直都在。
未免空欢喜一场,两人没有把这事透露给第三人,心照不宣地守着这个小秘密,等两个月再说。
这等待的两个月里,谢遇安无数次的抚上了乔吟的腹部,每次都是趁着乔吟熟睡之后,小心翼翼的,轻轻抚上又收了回来。
“鬼鬼祟祟的。”
某晚,谢遇安抽回去的手被逮了个正着,乔吟不满道:
“谢小贼,你不喜欢孩子?”
谢遇安从背后亲了亲她的脸颊,“喜欢,但是怕你遭罪。”
他很期待和乔吟有一个生命的延续,也很乐意为她和他们的孩子遮风挡雨,承担起男人的另外一个责任,可他心里又害怕乔吟受苦。
“母亲生我的时候,差点没命……”谢遇安惴惴不安道。
乔吟转身面对着他,伸手抱了抱他。
“放心。我已经问过了,我们会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谢遇安半信半疑看着她,乔吟仰起脸,“你不信我?不然你去问问了无叔公。”
谢遇安忽地想起那道久远的批命,里头确实有‘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几个字,心里稍稍一安。
乔吟看着谢遇安明显松懈下来,心里不由腹诽了一句:
老迷信!
……
两个月过去——
天知道这两个月乔吟过的有多煎熬,心里揣着事,小心翼翼还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每天只能偷偷摸摸跟谢遇安躲在被窝里互相交流,跟做贼一样。
两个月后,谢遇安悄悄请了大夫过府。
没请谢叔公,因为,不想。
谢遇安不想,乔吟更不想。
谢遇安十分谨慎,专门选了谢家主和秦白霜不在家中的时候,带人进来,还屏退了所有下人,杜绝任何乌龙生的可能性。
乔吟觉得他太紧张了,可自己也不遑多让,从大夫搭上她脉搏开始,她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把小脸都憋白了。
对面的大夫被小两口这紧张兮兮的动作弄蒙了,还以为是什么恶疾重病,十分慎重地反复诊了三遍,才敢开口道:
“这是喜脉呀。”
“你确定吗?”
谢遇安反问道,表情有些失控,紧绷的脸看起来有些骇人。
乔吟也有些语无伦次:“大夫,你是说我怀孕了,是吗?”
大夫又诊了一遍,怯怯道:“是呀,夫人,你有喜了,两个月了。”
“谢遇安,你听见了吗?”乔吟抬头看着谢遇安。
谢遇安抿着唇没说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送到大夫手中。
大夫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分量,这才反应过来,嘴里连连道:“恭喜,恭喜。”
这小两口整的,他还以为自己诊错了。
谢遇安按捺着心中翻涌的情绪,一言不地将大夫送出门。
待折回房中,乔吟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只是等他走到跟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仰着头,笑着对他道——
“谢遇安,我们要有小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