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您……也少喝点吧!”
白詹连连点头:“哎呀,爷爷就好这一口,放心吧,待会爷爷喝完就去睡觉了。”
“爷爷,那您自己喝吧,我在外面待一天了,先去洗漱休息了。”
“好好好,去吧!”
白詹巴不得白依依不在这里,唠叨他呢,连连摆手,“快去吧!”
此时京城云府,芳菲院内一片寂静,云卿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人在说话,好像是祖母和长公主。
云卿猛地抬手轻抚上自己的肚子,还好,小家伙还在,小家伙似乎是知道她醒了,在她柔软的掌心处轻轻踢了一脚。
云卿的小脸苍白如纸,目光呆滞的看着帐顶,片刻后,双眸慢慢溢满泪水,双手捂住嘴巴,无法抑制的泪水冲破她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的哭泣声像是受伤的野兽,隐忍而又凄厉,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和悲伤全部宣泄出来。
房间外,凤蕊和云老夫人满脸都是担忧,秦恒长长地叹了口气,神色凝重道:“云大小姐之前就已经动过一次胎气,好不容易才养好。”
“今日她情绪波动太大,导致气血翻涌,虽然她底子不错,孩子也养得很好,但是不能再像今日这样,要好好静养保胎!”
“再有下一次,恐怕就算是白神医来,也回天乏术了!”
凤蕊心头一僵,用手帕捂住脸,低低的抽泣起来,祁儿刚出事,卿卿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凤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目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欣嬷嬷,你去请那位南疆大祭司过来!”
云老夫人紧张道:“殿下,您这是何意?”
凤蕊抬头看向灰暗无光的夜空,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下来,悲痛不已,过了许久,才哽咽着说道:“老夫人,卿卿和孩子不能再有事了。”
“让她……忘了吧!”
云老夫人听到这句话明显一怔,眼眶微红,泪水随即夺眶而出,艰难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房间内,云卿调整着呼吸掩饰内心的痛苦,手掌轻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心中暗暗有了决断。
六年后
国子监内,终于熬到了下学时间,郑夫子布置下今日的任务后,就走到一名身穿精致绣银暗纹白袍的小男孩身边。
小男孩眉宇间,透露出越同龄人的聪慧,炯炯有神的凤眸,闪烁出沉稳的光芒。
他的眉毛浓烈而清晰,宛如远山的烟云,与他的凤眸相映成辉,流露出冷峻与矜贵。
“云砚,今日的课晦涩难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小男孩也就是云砚,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回道:“夫子,没有!”
“好好好,果然孺子可教也!”
“如果有不明白的,尽管来找夫子。”
云砚立刻回道:“多谢夫子!”
郑夫子欣慰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转身离开了。
这时旁边的凤琛脸色极为难看,紧紧攥住双手,冷嘲热讽道:“有些人就是手段高明,即使是个父不详的野种,竟然也能引得夫子青睐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