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秋季的特定几日里,其药效才能达到最佳,一旦错过这个窗口期,半边莲便会迅枯萎,失去其宝贵的药用价值。
因此,每年的这个时候,药农们都紧张而忙碌,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完成收割工作,否则一整年的辛勤耕耘都将付诸东流。
路尘的父母知道路尘在薛泰清这里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而后还有柳青衫将其送回路原镇当下也是放心了下来。
对着柳青山和薛泰清又是一阵由衷的感激。
次日清晨,阳光初升,弥漫着希望与紧张的气息。
因为这一天,便是决定众多孩童命运的初学堂会试结果宣布之时。
距离那个关键时刻还有半个时辰,习武广场上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汇聚成一片海洋。
广场上,孩童们与他们的父母簇拥在一起,各自的表情各异。
有的面色凝重,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有的面容忐忑,心中暗自祈祷着好运降临。
他们都明白,今日的宣布将决定他们的一生,是平庸还是成才,皆在此刻揭晓。
路程等人也来到了这热闹非凡的演武广场。然而,路尘和原莱两人的心境却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
他们并未被这份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心中反而充满了无奈与失落。原莱更是对此毫无期待,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认定自己无法进入初学堂。因此,他早早就躲在床上,不愿面对这个现实。
然而,原莱的父亲却无法容忍他的消极态度。
他怒气冲冲地走进原莱的房间,一脚将其从床上踹下,厉声告诫他:“做事要有始有终,哪怕明知结果,也要去面对!”
在父亲的严厉督促下,原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床,跟随众人来到了演武广场。
正当他们在初学堂的大门前站定,凝视着那熟悉的建筑时,一个尖锐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呦,这不是路原镇的废物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路尘和原莱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路尘和原莱站在初学堂的大门前,凝视着那熟悉的身影。
尽管他们已经尽力压制住内心的厌恶,但当那个人影逐渐清晰时,一阵恶心感还是油然而生。来人正是名山镇的研武习官安乐节,此刻他正望着他们,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你们两个残废还来这里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想进入这初学堂不成?”
安乐节看着路尘,毫不掩饰他的嘲讽之意。
身旁的一众名山镇孩童听闻此言,纷纷附和着出大笑。其中那个刚刚测出三元金天赋的田修伟也赫然在列,此刻他正用轻蔑的眼神盯着路尘。
面对这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恶语相向的安乐节,路尘心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尽管他知道对方是研习武官,是一位强大的武者,但他并不想一直忍气吞声。
“管好你的嘴!”
路尘怒不可遏的指着安乐节呵斥了一句。
安乐节被路尘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住了,他想不到路尘这小小孩童竟然敢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突然,安乐节注意到路尘的眼神,那双眼睛竟然在一瞬间闪现出了三瞳!
这让他大吃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然而当他再次定睛一看时,却现路尘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他暗自思忖:“莫非是眼花了?”
回过神来的安乐节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对路尘的不敬感到极为愤怒。他咬牙切齿地朝着路尘走去,准备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路尘的父母看到这一切都吓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当他们看到安乐节准备对路尘动手的时候,更是吓得一把将路尘揽入了怀里。
“安乐节!”
正在安乐节准备对路尘下手之际,柳青衫却是刚好赶到。
立马出声打断了安乐节的举动
“三番四次欲对一个孩童下手,你可真是给研武习官丢脸!”
柳青衫此刻也是愤怒不已,自己的一再退让,竟然让安乐节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的学生。
“哼,你们给我等着!”
安乐杰看到柳青衫过来后,也是怨毒的看了路尘一眼随即就带着名山镇的孩童走了。
“小尘,我们可得罪不起那样的人啊。”
路尘的母亲林雪看见安乐节走远后,连忙对着路尘说道。
平日里乖巧懂事的路尘,此刻也被安乐节气得失去了平时的理性。路父路母看着儿子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他们只恨自己只是普通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路尘看到父母为自己担忧的表情,心中也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冲动,险些惹出大祸。如果安乐节因此迁怒到他的父母以及原莱一家,那将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柳青衫一直关注着路尘,他知道路尘这几日因为初学堂会试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现在又听到安乐节这样嘲讽他,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路尘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有我在。”
路尘感激地看着柳青衫,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很感激这位师父一直以来的帮助和支持,但是想到自己这残废之姿无法成为武者,辜负了他的教诲,心中就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这时,只听见一声钟响,初学堂堂长魏正坤正缓缓的走上习台,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册。
这初学堂的录取结果终于是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