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正侧卧在一张用梨花木精心雕琢的躺椅之上,堂椅旁还放置着两个大冰块,两名婢女正用蒲扇扇着冰块降温,那名华贵妇人眯着眼,时不时将一旁的果脯递进嘴里。
华贵妇人略显肥胖,面庞的脂粉涂满了厚厚的一层,咀嚼果脯的同时还可见轻微的脂粉掉落下来。
房间的侧旁,坐着一名身着锦缎蟒袍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眼神明亮而锐利,一看便是个精明的人。他正旁若无人地捧着茶壶品茗,享受着这份闲暇时光。
“这天可真热,也不知道祖父怎么被派遣到这么一个破地方。”蟒袍男子抱怨了一句,显然对这里的环境不太满意。
闻言,躺椅上的妇人冷哼一声道:“要不是来这临都郡府,你季家在那中书郡府继续待着,能有今日这般悠闲的日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满。
“是,夫人说的极是!”蟒袍男子谄媚一笑,显然是个惧内的男人。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只听得外头一声叫唤:“二爷,季六求见。”门口的下人通报了一声。
“季六?莫不是浚儿来信?”华贵妇人立马来了精神,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浚儿前日不是刚来的信,说他在南越中学院一切都好,今日为何又来信?”
蟒袍的中年男人问了一句。
“让他进来。”
华贵妇人吩咐叫季六进来,季六进的房来,忐忑的说道:
“二爷,夫人,这里有一封三爷的信,三爷未在家中,小人送来与二爷。”
这一对夫妻正是季家家主的二儿子季昌祖和他的夫人。
与待人和善的三爷季昌宗不同,季昌祖与其夫人平日对待下人非常刻薄,平日里季六没少受这二位的刁难。以至于一到季昌祖夫妻的身旁就犯哆嗦。
“哼,我还以为是浚儿的信,原来是有人写给你那个好弟弟的!”
二夫人没好气的对着季昌祖说道。
“不长眼的东西,三爷的信你就放在三爷的别院,拿到我这作甚!”
季昌祖对着季六一顿臭骂,无端受了自己夫人一阵数落,自然要把气撒在季六身上。
季六此时被吓了一哆嗦。赶忙跪下道:“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把信送到三爷的别院!”
说罢就起身欲走,一刻都不敢停留。
“慢着,把信放下,退出去。”
二夫人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季六吩咐道。
“是!”
如释重负的季六此刻听得此言,立马三步并两步快走出了别苑。
看到季六出去后,二夫人又示意左右婢女也出去。
在看到婢女把房门关上后季昌祖对着夫人问道:“夫人,你留老三的信件作何用?”
二夫人答道:“现如今老爷子越来越倚重你大哥和三弟,只留你赋闲在家,你还不多留个心眼,老大跟老三平日里在与谁结交,你可曾知晓?”
“不要等到家底都被你的好大哥好弟弟夺光了再后悔莫及!”
二夫人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俨然她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季昌祖不敢得罪夫人,赶忙连连称是,随即就将信拿起来看。
这一看居然呆若木鸡,愣在了那里!
二夫人瞧见了他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随即就朝着季昌宗走了过去,一把扯过信条。
“三。。。三元赋体!那小贱人是三元赋体!?”
而后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只见得二夫人面色突然变的阴厉。
“快去请我爹过来!”
“夫人你是想!?”
季昌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你还不快去!?”二夫人瞪了季昌祖一眼。
“我知道了!”
季昌祖迅出了门。
房间内,二夫人冷笑的将手中的信条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