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正坤瞧见了,也是微笑道:“季大人,听说这名叫做季欣愉的少女是您的侄女?”
在看到季县令缓缓点头后,魏正坤又笑着说道:“上场形意测试这孩子取得了九十五响的好成绩,着实不错,想必今日也能取得好成绩。”
“堂长谬赞了!”
季昌铭抚须一笑,谦虚道,心中却是甚喜,季欣愉是其堂兄的女儿,自小天资卓越,原本在郡府研武堂学习,这次季昌铭接到其堂兄的来信,要其安排季欣愉在其任职的郡县参与初学堂的入学考试,其用意季昌铭自然是知晓。
今年的考核,无论是郡府内的初学堂考核,亦或者是郡县的初学堂考核,考试的头甲,也就是总成绩的第一名考生,有机会加入本郡府资历最深,也是最好的郡府府立初学堂。
有别于一般的初学堂,这里的郡府府立初学堂是一郡府最优秀的孩童聚集地,能加入府立初学堂的孩童都是天资卓越,亦或者是天赋异禀。
郡府也会大力培养这群未来的武学大师,自然府立的初学堂师资以及武学资源也非普通初学堂可以相比。
季昌铭,一个在郡县担任县令的人物,尽管身居官职,但在他所属的季氏家族中,却只能算是旁系,甚至是末流的存在。
季氏家族,原本是中书郡府的一个显赫家族,受前任帝皇的委派,他们迁移到了南越郡府,历经数代人的辛勤耕耘,如今已经成为了南越郡府的一大望族。
季氏家族的族长,据传已经达到了亿元境的凡境界,这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高度。
而季欣愉的父亲,季昌宗,作为族长的三子,他在郡府武道分部担任要职,其地位和影响力自然不是身为小小郡县县令的季昌铭所能比拟的。
在接到季昌宗的来信,季昌铭也是非常重视,马上安排季欣愉到名山镇裴博延的队伍中参与考试。
即便以季欣愉的资质,也不敢说在郡府初学考试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绩。所以季昌宗便将其安排在了偏远的川罗郡县参加郡县初学堂考试。以求最大的把握。
季欣愉这小妮子对于自己父亲的安排确实相当无奈,心高气傲的她自然是想在郡府与那些天赋高的孩童一较高下,不愿到这边远小城来与一群资质平平的乡村孩童一同考试,颇有种胜之不武之意。
“不过,昨日那名叫做路尘的孩童却是演化出了一百零七式的形意招式。您的侄女还要位于其之后,且那路尘还是在形意台转动结束后方才开始演示,这等天赋实在是少见。”
魏正坤昨日去帝都送知世一门的墨卷,回来后再听得昨日有名少年形意取得一百零七响后也是震惊不已,见多识广的他自然也是知道这等天资是何等的少见。当下也是对着季昌铭说道。
听得此话的季昌铭缓缓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昨日之事,几乎震惊了整个川罗郡县,他身为郡县父母官,如何能不知。
只不过要是这路尘继续展现此等天赋,季欣愉的第一名却是不保了,就是不知万一季欣愉屈居人后,堂兄是否会怪罪于他。
想到这里,季昌铭对着魏正坤却是说道:“我川罗郡县若是出现如此天资的孩童,也是我传川罗之福啊,只不过还要看今日的测试再下定论啊。。。。。。”
魏正坤知他心中所想,当下也是点头微笑,不再言语,把目光又重新转到了习台中间。
二人身旁的汪越此刻也是震惊不已,原本闭目养神,对周遭一切丝毫不感兴趣的他,此刻也是将目光望向了习台前方,演练出一百零七式已然是天纵之姿,更何况是在形意台转动结束后方才开始演练,这等天赋即便是在天才层出不穷的中原地区也算得是翘楚。
“这种蛮夷之地也有这等资质的孩童。。。。。。”汪越也是喃喃一句,将目光锁定在习台前方。
季欣愉躺在识骨床上,思绪也是飞转到了昨日的形意考试上,那名一同考试的少年身影,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原本轻视川罗郡县的她也是因为那名少年而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在少女思索之际,识骨床也是测试结束。
只见得少女的上方赫然出现了一副璀璨金黄的骸骨!比之方才的宋灵的上骨要耀眼得多。
“脱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