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尘的动作流畅自如,每一个演练的招式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任何的停滞和犹豫。
他的身体仿佛与那些招式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炼和熟悉,仿佛他已经将这些招式深深地烙印在了心中,烂熟于心,信手拈来。
在人群的最远处,季欣愉静静地站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意味和惊叹。
刚刚,她近距离观看了路尘的演练,那少年演练招式的姿态,一气呵成,无懈可击,那种对招式的掌控力和理解力,让她不禁心中暗自赞叹。
“恐怕就连郡区研习堂那些被誉为天才的少年,也难以做到如此程度吧……”
季欣愉轻咬着贝齿,目光依然停留在路尘身上,低声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看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打破了场上的宁静。原本坐在主席台上的文赫明已经走到了习台前方,他目光炯炯地望着众人,大声喊道:“安静!”这个声音如同雷霆一般,瞬间让整个场地变得鸦雀无声。
“此次形意会试已经完毕。众考生可以离场,明日将举行第三第四两场考核。”
说罢眼神时不时的望向习台下的路尘,后者今日着实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且不说路尘是在圆台转动完毕方才开始演练,即便是圆台转动之初就开始演练到一百零七式也足已让其震撼!
听得文赫明的话,人们皆是三三两两的退出了习武广场,退场之后还在纷纷的议论着刚刚生的事情,望向习台下那道稚嫩瘦小的的身形,皆是感叹不已,相信路尘会成为接下来川罗郡县茶余饭后的谈资。。。。。。
“青衫兄,告辞了!路尘小弟弟,明日期待你的表现!”
“青衫兄!我等先行一步,路尘贤侄,明日再会!”
。。。。。。
众研习武官纷纷向着柳青衫致辞,辞语皆是带着路尘,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众人自然有心结交。
柳青衫和路尘也是一一回礼,待到众人都走了之后,柳青衫对着路原镇一众孩童说道:“大家可先行回旅店歇息,养足精神准备明日的会试!”
“路尘,薛医师交代你应试结束之后要再去让他好好瞧瞧,我们一同前去吧!”
柳青衫自是还不放心路尘,心下想到之前薛泰清交代的话语,就对着路尘开口道。
“是啊,小尘,再去好好检查检查!身体最要紧啊!”
路父路母此时也下了看台,行至路尘身旁。高兴之余也是担心起路尘的身子。
“是!”路尘点了点头道。
“我也要去!”原莱也欲追随去。
“不准去!考的如此之差还想着到处乱跑!”
原莱的父亲原朗此时对着原莱喝止道。随即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原莱告别了众人也离开了。
望着原莱那哀怨离去的眼神,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星罗院,位于川罗初武学堂一处清幽之地,院落四周种满了翠绿芳香的星罗草,沁人心脾。
此刻位于星罗院内室的的一名灰老者,正悠然的喝着茶。
丝毫没有理会此刻正站立在他面前的一个绿衣花裳的男子。
“舅父!”
良久,那名绿衣花裳男子见灰老者仍是自顾自的品茗不语,也是冲着其喊了一声。
灰老者仍未搭理他,闭着眼喝着茶,嘴巴嚼动着误入口中的茶叶,似乎不舍一丝茶味的韵香,时不时还将嘴里的茶叶渣沫吐在地上,显的很是享受。
“舅父!”
绿衣花裳男子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显的很是焦急
灰老者这才缓缓的张开眼皮,望着面前的绿衣男子,将手上的茶杯放置在了桌上慢慢道:“你找我有何事啊。”
灰色老者正是川罗郡县的副堂长文赫明,此刻站于他面前的正是他的外甥,名山镇的研武教习安乐节。
在文赫明前脚刚走入为他这副堂长所设的别院之中时,安乐节也是后脚立马就跟随了进来。
安乐节是文赫明一个远房表妹之子,血缘虽然淡薄,但是因为文赫明是初学堂的副堂长,所以安乐节很是看重这层关系,对外都以文赫明的亲外甥自居。
多数外人碍于文赫明的原因,很多时候对于嚣张跋扈的安乐节皆是礼让三分,不敢与其争执。
“没别的大事,就是拿了些茶叶孝敬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