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岚转头看了眼胖钱氏:“你呀,这时候不稳住,还跟着添乱。”
李云岚让仇得贵拿着一盒糕点去村长家,能不能让村长出面去县衙问一问。
仇得贵拿着糕点去又拿着糕点回来,最后李云岚拿上钱和赵启送的京果茶叶去了衙门,又是塞钱又是送礼,最后花了五十两把两人保了出来。
“娘~”仇得福低低的喊了一声,李云岚拉着他的手道:“回家再说。”
胖钱氏抱着仇得哭的泣不成声。
等到了家,仇得贵打了桶水让他去洗澡。
洗完澡煮了一碗羊肉汤面让他吃完,仇得贵想问到底怎么回事,柳氏拦住他:“让二弟好好睡一觉歇歇再说。”
仇得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看见老娘趴在自己床前睡着了,他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李云岚朦胧中听见啜泣声,睁开眼一看是仇得福拉着他的手在哭。
“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摸了摸他额头已经退烧了。
仇得福哽咽着说:“娘~都是我不对,是我连累了大哥。”
正月十五这天,他们继续在码头草棚里继续卖猪头汤。
一个穿着补丁面黄肌瘦的女孩,挎着篮子卖自家做的咸味花生,走到摊子前询问能不能让她在草棚前面摆摊。
仇得福觉得都是苦出生,一篮子花生也不占地方,就让她在门口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的。
可谁知一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尝了尝花生觉得好吃就要拎走。
女孩问他要钱,可那男子一脚就把女孩踹倒了,女孩死死抓着男子的腿不让他走,这男子起狠来连着踩了女孩几脚。
仇得福看不惯就上去理论,理论就变成了推搡,仇得哪里能看着自家堂弟吃亏,便也上前帮仇得福。
那男子看见他们两个人,周边码头上的搬运工也都站起来了,他就丢下花生篮子走了。
才把花生捡起来,把小姑娘扶到草棚里坐下,那男子带着一群人来了。
“爷,就是他们,我尝着花生味道不错就想献给爷尝尝,可他们不依不饶的,在这南江码头上谁敢不给您面子啊!”
仇得福站住了:“你胡说,你抢人东西不给钱还有脸来说嘴。”
那男子仰着脖子道:“那是给你们脸,一篮子花生献给周爷,那是你们的荣幸。”
仇得福看他那样就想揍他:“去你娘的荣幸,她一家老小都指着卖些花生活命呢,你说拿走就拿走。”
男子对着周爷道:“爷,他骂您,不给您脸面,您要不给他些教训,以后码头上的人还不有样学样都不把您当回事啊!”
那周爷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挥了挥手,几个狗腿子就上前把草棚给拆了,锅碗瓢盆给砸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干站着看,就上去阻拦,阻拦变成斗殴,最后全抓进了牢里。
周爷又和典狱打了声招呼,不能轻易放了他们。
李云岚他们找到之前调查盗窃案的县丞塞了东西银钱,县丞便找典狱说了一下,典狱又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两。
等李云岚他们接走了人,县令从夫人哪里得知此事,便把主簿骂了一顿,主簿又去把他小舅子骂了一顿,从此主簿的小舅子就恨上了仇家和那个小姑娘。
话说这县令夫人为什么会知道不得而知,只知道县令新纳的小妾是主簿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