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还是早上吃的粥,早消化光了。
当然仇得福也不能光喝药,她便起身去往前院。
看见小药童在收晒着的药,就上前问道:“小大夫,那里可以做点吃食?我想做些吃食给我儿子,不会白使东西的,多少钱到时候一起算。”
老大夫路过道:“老太太顺便帮我们的饭也做了,费用就不收了。”
李云岚笑着答应,转脸就在心嘀咕:你才是老太太,全家都是老太太。
小药童领她到厨房:“我师娘进城里看孙子去了,麻烦大娘了。”
说完他就走了。
李云岚看了看厨房,干净整洁,菜摆放在篮子里,碗橱里还有一块豆腐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卷起袖子,也不跟老大夫客气了,白米干饭一锅,红烧肉一碗,腌菜顿豆腐,油焖茄子,冬葵菜汤。
她给仇得福煮了点肉糜粥,等饭菜好了就站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
不到一会小药童便和老大夫一前一后进了厨房,油灯昏黄,小药童帮他师傅盛了一大碗饭。
看他们对米饭没有反应,想来应该是天天吃,果然不管在什么年代医馆大夫都有钱。
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白米饭了,一碗白米饭加上红烧肉,老天就是这个味道。
老大夫看李云岚吃饭的度越来越快,夹红烧肉的次数越来越多,就把细嚼慢咽抛之脑后,胡子一抖一抖的开始加快度狂炫。
李云岚不客气的吃完满满两大碗饭,扶着肚子舒服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把剩下的活交给小药童,她端着肉糜粥去了后院的小厢房。
厢房门开着,原来是仇得贵来了。
“得贵不是说让你在家吗?你来了家里就剩春花带孩子们多害怕。”
“娘,我不放心您和二弟,再说我照顾方便点。”
“哥,我没事,还有小药童帮忙,过两天就能回去了。”
李云岚盛了一碗粥慢慢的喂着仇得福,吃了一碗他就不肯再吃了,药喝的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剩下的就让仇得贵吃了,白米肉粥可不能浪费。
夜里陈云娘从噩梦中惊醒,摸着简单包扎的额头,她不知道梦是不是真的,梦里仇明月当了娘娘,她便撺掇她给婆婆灌了一杯毒酒。
婆婆中毒后的惨状和对她恨毒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娘~娘?”
回答她的除了黑夜还有夜间的精灵—老鼠。
她摸索着准备起来,可脚一放下她就知道此时她在哪里,是做姑娘时睡的屋子,一间柴房。
她把脚收回床上,耳边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老鼠她是不怕的,她怕什么?怕父母不认自己,怕哥哥们在不帮她撑腰。
老天为何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平,都在针对她,仇得福断了肋骨和腿,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好,如果好不了,自己岂不是要守着一个废物过一生,还有那个老寡妇,想到梦里那个紫青的脸,因痛苦爆出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她就打了个冷颤,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
夜里仇得福开始烧,老大夫给他扎了针帮助退热,小药童又熬了一副药给他们送来。
外面的门被拍的砰砰响,小药童跑着出去开门,不一会隔壁房间被抬进来一个人,说是打猎时遇到野猪伤了腿,李云岚也没功夫看别人的热闹,喂了仇得福药,仇得贵就用棉巾沾水给他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