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有娛樂圈的事耽誤時間,所以整個勝佑基本都是葉弘文在管,至於葉弘文的性向他還真沒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實在想不通,席越彬為什麼會問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這邊發著呆,那邊門鈴突然響了,打開門看到居然是外賣小哥。
把大包小包的外賣放在餐桌上後,他不太方便亂逛池筠的家,就站在客廳大聲喊:「池筠,你訂的外賣到了,人死哪去了?」
緊接著一扇被打開了,露出一顆頂著雞窩頭的腦袋,「已經送來了嗎?你先吃著,我這還有兩份文件沒看完,等下去公司要用的。」
醒來後江穆和只顧著惱怒生氣,現在看到池筠披著米色的睡袍,頭髮凌亂的支愣著,加上睏倦的神情,撲面而來的居家氣息,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好,你有事先忙。」江穆和移開目光坐下,隨便打開一個食盒,裡面裝的是蟹黃湯包,再找了杯豆漿就著吃。
對面的椅子卻被人拉開了,池筠站在旁邊看著江穆和身上的衣服,問:「這衣服喜歡嗎?」
「還好。」衣服很合身,款式也是江穆和喜歡的,「我回家會洗乾淨還給你的。」
「嗯。」池筠坐下後並沒有吃任何東西,只是看著低頭吃包子的江穆和,他其實想說不用,這衣服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他在c國的那些朋友在他回國後也都離開了,他打聽不到江穆和的消息時,曾去過一趟c國,下飛機時已經是晚上了。
他在樓下對著舍管阿姨花言巧語了半天才勾起對方的回憶,進了宿舍大樓後,剛好碰上江穆和的室友有事急著出門,拉著他說:「江穆和感冒了,可我有事得離開,今晚都不會回來,我之前見過你,知道你和他的關係不錯,你能幫忙照顧一下嗎?」
這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的運氣讓他有些好笑,但他還是答應了,因為江穆和躺在床上臉都燒紅了的樣子很可憐。
宿舍不是上下床,他坐在床邊掀開被子,伸手摸到江穆和的後背都濕透了,衣服得換。
當時正值初秋,離他收到分手簡訊剛好過去一年,而他此時卻趁前男友發燒的空檔占人家的便宜。
他從浴室接了熱水,用毛巾給江穆和把額頭和脖頸上的汗擦乾淨,幫對方脫上衣的時候對方恢復了一點意識,睜著迷濛的雙眼配合著他的動作,等他忙完,人卻又睡了過去。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對方分手的心那麼堅決,想著兩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斷不掉的牽絆註定了他們之間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他坐在床邊看了很久,最後躺下隔著被子抱著人睡了五個小時,因為他是偷偷跑來的,得在家人發現之前回去。
離開的時候,江穆和已經降溫了,他帶走了那套從江穆和身上脫下的衣服,帶回家洗乾淨放在衣櫃的最深處,只是沒想到時隔五年,對方第一次來他家就把這衣服給翻了出來,現在看對方的反應,應該是不認識這身衣服了。
當時他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最後只是抱著發燒到神智不清的江穆和睡了一覺,連句話都沒說上,他卻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慶幸還好自己去了,不然對方肯定得難受一整晚。
池筠覺得自己對待感情的態度很認真,但可惜被對待的人卻只想劃清界限,他起身說:「我回書房看文件了。」
江穆和知道池筠一直在看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麼所以一直都低著頭,聽到對方要離開卻並沒有的感覺,轉頭看這對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那背影透著失落的情緒。
這是想到了什麼?
直到他吃完了早餐,池筠也還是沒出來,他沒去打擾池筠的工作,拿起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
顧氏的規模並不比立嶸小,顧啟南身體操勞過度,給不了池筠太多的時間去適應公司的業務,再加上他不姓顧,還得抽出一部分精力和董事會斗,所以這幾天的工作量特別大。
等他忙完離開書房,發現江穆和已經離開了,原本還想問他為什麼要喝顧曲遞給他的酒。
獨自一人在餐桌前坐下,對著一桌冷透了的早餐罵道:「真沒良心,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早餐也沒心思吃了,直接去公司吧!
剛上車電話就響了,看到林逸的名字池筠有驚訝。
「喂,阿逸。」
聽到這聲久違阿逸,讓林逸的心顫了一下,旁邊的宴風用力掐了下他的側腰,他忍著痛說:「筠哥,我下個月要結婚了,想問下你這幾天有沒有空,小風他想謝謝你。」
「恭喜你。」池筠停頓了一會,他大概能猜到林逸此舉的目的,現在圈子裡都說他被自家人坑得很慘,林逸是想幫他,「行,時間你定。」
「那行,我安排好了通知你。」林逸掛掉電話,摟住宴風用腦袋蹭著他的頸窩:「小風,你沒必要再因為他吃醋了。」
池筠將手機扔在一邊嘆了口氣,初戀都抱得美人歸了,他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人追回來?
正在池筠悲春傷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看到池正銘的名字,就猜到了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池筠再次嘆了口氣,真是勞碌命,「爸。」
第34章吻痕
因為池正銘在顧雨竹剛去世不久就娶了喬雲箋,顧家一直對池家很不滿,連帶著對池筠也毫不關心,而池筠表面上也一直避著顧家,所以比起另外兩個背後有其他家族支持的孫子,池立城更看重池筠,這些年,池立城也一直把池筠當繼承人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