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這種墮落的快感,他轉身,宛如高傲的王子,無視掉台下狂熱追捧著他的子民,回了後台休息室。
6宴捏緊空了的酒杯,靜默糾結了兩秒,唇邊勾起肆意的笑,悠悠下樓。
休息室里,林景樂一反台上的熱烈,淡漠穿好毛衣外套,準備離開。
剛邁出休息室的門,就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他疑惑抬頭,看見來人,微怔,後退了一步,垂下頭,生疏叫道,「宴哥。」
林景樂知道這個地下酒吧的老闆是6宴,但並沒有多少了解。
6宴基本都待在二樓包廂,他偶爾來這裡跳舞釋放壓力,很少正面碰上。
而且他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曉,6宴能把這個酒吧做得這麼好,一定的手段和人脈是有的,也算是個危險的人物,他並不想過多接觸。
林景樂打完招呼,就要繞過6宴。
誰知6宴也往旁邊挪。
他再走,又被擋住了。
來回兩下,林景樂抬起頭,狐狸面具下的眼神很不解,「宴哥,有事嗎?」
6宴比他高出一個頭,現在擋在身前,壓迫感很強,他不自在往後退了兩步。
6宴單手插兜,微微低頭,注視著他澄澈茫然的眼睛,突然輕笑一聲,慵懶問道,「我的外套呢?」
「嗯?」
林景樂對前天晚上的事完全沒有記憶,更加迷惑,回頭往休息室看了一眼,「可能在裡面?」
他怎麼知道6宴的外套在哪裡?
「裡面?」6宴上前一步,侵略感更足,「你沒給我拿回來?」
他滿腦門的問號,「我沒拿啊。」
6宴突然捏住他的兩邊臉頰,低頭逼近,視線不經意掃過他被捏得嘟起的粉唇,喉結微動,「都忘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林景樂瞳孔震顫,睫毛害怕得一抖一抖的,水霧逐漸漫上了雙眼。
休息室里有不少人在偷瞄,6宴涼涼掃了一眼,強硬勾上林景樂的腰,帶著他進了隔壁的儲藏室。
關上門,一片漆黑,林景樂嚇得全身發僵,屏住呼吸,硬是把要掉不掉的眼淚含住了。
6宴把他抵在門上,幽幽出聲,「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他握緊拳頭,努力保持平靜的聲音還是帶了點哭腔,「記……什麼?」
「我的外套……」
「我……我真的沒拿,也沒見過……」
「呵……」6宴捏住他的下巴,「前天晚上,你掛牌了,說要找人教你勾引男人……」
林景樂眼睛瞪得像銅鈴,眼淚一下子就掉了,怎麼可能?!
前天晚上……他跳完舞,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頭一次接了底下客人遞上來的酒,一咕嚕灌完以後,就沒意識了,醒來就在酒店床上了。
這期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竟然還掛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