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臥室的門開了。
他抬頭看去,越丞穿著浴袍從外面走進來,他似乎沒想到沈亦司已經醒了,還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來打抑制針。」
臥室里都是沈亦司信息素的味道,越丞沉默了片刻,並沒有選擇進去,昨天晚上他並沒有喝太多的酒,很多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實話,他現在也有點想冷靜冷靜,但易感期的a1pha也需要抑制劑。
本來他想著沈亦司沒醒,他直接放在床頭柜上等他自己起來之後打,沒想到一開門就裝上了。
沈亦司原本還算是冷靜,可他在看見越丞的那一刻,身體裡的躁動突然增大了些,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他要越丞。
他渴求著越丞。
明明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的a1pha,可他就是想將腺牙埋進對方的後頸,狠狠的刺進去,把自己的信息素灌滿對方的全身。
越丞懶怠著,他昨天晚上本就折騰狠了,身體裡沈亦司的信息素亂竄著讓他難挨,所以並沒有發現沈亦司的不對勁。
他看著對方朝著自己走近了些,伸出手將手中的抑制劑和針遞了出去,自己卻被狠狠地拉了一把,手中的藥物落地發出了悶響。
越丞重心不穩,也被拉著往前倒去,可他卻撲在了沈亦司的懷裡,他心一驚:「沈亦司……」
沈亦司緊緊抱著他,吻落在他的耳側與脖子上:「越丞,難受,越丞,越丞……」
他一邊叫著越丞的名字一邊在他脖子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吻痕。
越丞很難推開他。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沈亦司的信息素影響了,不然為什麼自己身體也開始躁動了起來。
肩膀的刺痛讓他回過神來,沈亦司似乎在懲罰他的不專心。
越丞猛地推開了沈亦司,他快的將自己有些亂的浴袍重系了起來。
昨天晚上可以說是酒後亂性,睡了就睡了,但今天兩個人的酒精早就代謝掉,沈亦司很清楚自己是誰,他也很清楚沈亦司是誰。
越丞彎下腰準備去撿落在地上的抑制劑,卻再次被沈亦司給攔腰抱住,
他的胸膛抵著越丞的背,信息素撩撥著他的心,他現在像是一隻困獸:「越丞,越丞……」
他不斷喊叫著越丞的名字。
沈亦司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覺得叫名字就可以了。
越丞是他的竹馬,他們在很早的時候就能明白對方的眼神,他肯定能明白自己現在的意思。
沈亦司的吻落在越丞腺體的旁邊,卻遲遲沒有咬下去,他現在雖然被信息素控制,但他還是在等待。
等待越丞同意。
越丞嘆息了一聲,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抑制劑,以及禁錮在自己腰間的那兩條手臂,他大可以將抑制劑直接打入沈亦司的體內,讓他的大腦冷靜。
可偏偏,他有些下不了手。
昨天晚上的他也不清白,在看見主角唇齒相融時,他主動詢問沈亦司要不要接吻,是他先越了那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