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純?」遲硯尋像是聽見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樣:「他要是單純,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單純的人了。」
自從招惹上沈書愚後,他就沒有一件事是舒心的,特別是最近,沈書愚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以往也就語言上騷擾,現在都開始跟著他進生存戰了,這要是真的戰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多大的麻煩。
沈奚禮抿著唇沒說話。
遲硯尋道:「就拿白唯的事來說,他明明知道白唯一直在找他,還獨身出去。這不就是告訴白唯他在哪兒嗎?」
弄得一身傷,看著就煩。
沈奚禮的臉色雖然沒怎麼變,但眼底還是閃過一絲煩悶。
沈書愚怎麼就看上了遲硯尋?他實在想不通。
不解風情也就算了,以遲硯尋的手段與家世來說,他要是真不喜歡,有一萬種辦法能讓沈書愚不靠近自己。
可他卻偏偏什麼也不做,就等著沈書愚屁顛屁顛跟上來了,又煩躁朝他擺臉色。
這個行為,真的很耐人尋味。
他不喜歡沈書愚,但他似乎挺享受沈書愚趕上來的巴結。
別人興許察覺不到,但沈奚禮從小到達揣摩心思的時候多了去,遲硯尋表現,也挺明顯的。
沈奚禮回過神來,他道:「小少爺是看你打敗了煙青,想要去傳送倉那裡為你接風,沒想到在半路碰上了白唯。」
遲硯尋道:「我也沒讓他來給我接風,他自己沒有腦子,這個時候隨便想想,就知道在宿舍等著我就好了。」
沈奚禮輕挑了下眉,這回就徹底不說話了。
*
沈書愚回到家,他在浴室將衣服脫了,站在鏡子前面看了看,溫嘉翡給他塗的藥水也挺管用的,才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消了不少了。
沈書愚快的沖了個澡,扭著身子給自己上了藥後,就躺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個外賣。
回來之後,他一直住在家裡,好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了,屋子卻依舊十分的整潔,應該是沈亦司派人來打掃過了。
只不過,好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待著了。
在生存戰里,除了巨蟒將他們分開,其他時候都待在一起,回到家裡,家裡有傭人,也有沈亦司。
現在這麼安靜,還有點不習慣了。
沈書愚翻了個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嘴角的傷已經淡了不少,他走時,溫嘉翡把那一支藥膏給他了,讓他晚上也塗一些。
沈書愚將藥膏拿了起來,前後翻看了下,上面的字是其他星球的字,他看不太懂。
他扭開了蓋子,給自己上了一些,又將蓋子蓋好,明天還給溫嘉翡。
做完這些過後,沈書愚的外賣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