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息素變了？」沈書愚不太理解，信息素變了是什麼意思？
越丞將檢測報告遞給他看，沈書愚低頭看了眼，一大堆名詞什麼的，他也看不太明白，目光挪到了最後一行黑體小字。
信息素：花系
花系？
具體是什麼花，也不寫出來。
沈書愚抬起頭重看向越丞，他問道：「會對我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因素嗎？」
越丞搖了搖頭：「那倒不會，不過在分化後每個人的信息素都是不會改變，而且你也不像是二次分化，所以挺奇怪的。」
但信息素一般都是從生下來開始就在體內開始孕育，就連天生腺體殘疾的beta其實體內都能提取出信息素來。
就算是二次分化，信息素也不會又太大的變化。
之前的沈書愚信息素是雪中白桃，這次卻直接分化會花系，他長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見。
「沒有身體問題就好。」沈亦司道：「這件事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越丞癟了癟嘴，自己本來還想找人研究研究的，但沈亦司都這樣說了，這事就只能算了，他點了點頭：「知道了，不過小魚弟弟，你每個月都抽空過來檢測一次，測試一下穩定性。」
沈書愚先是看了一眼沈亦司，隨後點了點頭：「好的。」
沈亦司道：「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越丞道：「一起，我也該下班了。」
他們兩個就在前面走這，沈書愚跟在後面，等路過溫嘉翡母親的病房時，沈書愚假裝好奇道：「越丞哥，這裡面住的人生的病還能醫治嗎？」
越丞看了一眼，他道：「信息素絮亂晚期，能是能，但醫療費高昂，不是一般的家庭所能承受的，所以醫過一段時間家屬就自動放棄了。不過這裡面住的人住了挺長時間的，我之前也跟著老師參與過她的會診，她和她兒子相依為命，兒子還在讀書，一邊讀書一邊打工攢醫藥費，說真的，我老師都說，那孩子是個能成事的人。」
沈書愚微抿了下唇，他點了點頭：「真厲害。」
他現在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最後溫嘉翡會瘋成那樣。
要是換做他，他也恨不得把這個世界都炸了。
第二十二章
和沈亦司回到家中時已經十點左右了，沈書愚先是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隨後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雖然醫院住的地方是高級病房，但怎麼也沒有家裡面舒服。
他本來只是想睡到中午，然後再起來吃個飯，卻沒想到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還是沈亦司忙完了到了樓下聽見僕人說沈書愚沒有下樓吃飯時，才上了樓叫他。
沈書愚被叫醒時迷迷糊糊的，他看著沈亦司，輕哼了聲，含糊道：「怎麼了哥？」
沈亦司瞧著他迷糊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聲，抬起手掌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起來吃飯了，吃了飯再睡。」
沈書愚在他說話的時候便逐漸清醒了不少，他坐了起來，甩了甩腦袋：「抱歉哥，我睡過頭了。」
「沒事。」沈亦司道：「我剛剛也在忙，下樓把，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話梅排骨。」
沈亦司報了個菜名，沈書愚才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空蕩蕩的，他點了點頭：「好的哥，我們走吧。」
二人下了樓，廚師已經重做了鮮的飯菜端上了桌，沈書愚不由在心裡感慨，有錢真好，飯冷了可以直接做的，不管幾點，總是有鮮的飯菜。
他十分滿足的吃了這頓飯，沈亦司給他盛了碗湯，一邊遞過去一邊說道：「聽說最近你讓你們班的一個同學幫你補習？」
沈書愚接碗的手頓了下，沈亦司見狀，直接將湯碗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書愚收回了手，他看了看面前的湯，又悄悄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沈亦司。心裡的疑惑逐漸放大，沈亦司是怎麼知道溫嘉翡在給他補習的？
這件事只有他和溫嘉翡兩個當事人知道，他不像是原主，什麼都往外說，但溫嘉翡也沒什麼朋友，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往外說的性格。
似乎察覺到了沈書愚的緊張，沈亦司垂放在一側的手微微握緊又鬆開，他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老師？我請幾個老師去給你補習怎麼樣？」
沈書愚沒應，問道：「哥，你怎麼知道的？」
沈亦司道：「門衛看見你和一個陌生的男同學回去，還是個a1pha，前天遇上了就問了一下，對方說是上門給你補習的。」
沈書愚充滿疑慮的目光一直看著沈亦司，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別的破綻，但沈亦司的神情一直都沒有變過，他抬起眼時，對上沈書愚的目光過後，才終於有了一絲裂縫。
他有些失落道：「小魚，你是在怪哥哥太管著你了嗎？」
沈書愚見狀，趕忙搖了搖頭：「沒有！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後頸，又不小心碰到了腺體，力氣有些大，腺體本就敏感，此時痛的他忍不住小小的痛呼了下。
沈亦司嘆了口氣：「就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一個人在外，哥哥真的有些放心不下。」
沈書愚眼淚汪汪的，儘管穿進來這麼多天，自己還是不習慣後頸處多了個東西。
沈亦司起了身走到沈書愚身旁，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掃開他後頸那微長的發尾，腺體已經有些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