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笑了一声,领着陈福往城西的方向走,等到了一座院子的外墙下,他便叮嘱陈福道“等会有一个人出来,你记得把这麻袋套他头上。”
陈福闻言,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谢大爷,我可是良民,你怎么能让我干这档子事”
质问完了,又紧接着问一句“要套谁”
谢翎笑笑,随口道“你也不认识,等套住了之后就知道了。”
陈福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他在心里感慨着,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得罪了这位煞神,要知道,谢翎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斯文有礼,实则一肚子坏水和阴招,下手还特别心狠手辣,不仅如此,他十分记仇,所以谢翎在义塾待着的那两年,同窗的孩子们闹得再厉害,作天作地,也没人敢来得罪他。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谢翎,不然就等着吃教训。
陈福心里怜悯了一会那个倒霉蛋,便在那宅门旁边站着了,这里明显是一个后门,门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门槛的缝隙里别了一块水红色的布条,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啊。
陈福心里啧啧了一下,他们站的地方就是一个巷子,偏僻得很,几乎无人经过,是以也就没有人现他们,谢翎看了看天色,低声叮嘱了几句,陈福都一一点头答应下来。
没多久,门里就响起了声音,是女子娇俏的笑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真切,过了一阵子,便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有了动静。
一只手拉开了门,有人从里面跨了出来,然后回身把门虚虚掩上,还没等抬头,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兜头把那人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那人立即挣扎起来,声音在麻袋里传来,又闷又模糊,谢翎毫不客气地一拳过去,拳头和皮肉接触时,出了沉闷的钝响,这一拳正砸在那人的肚子上,这里皮肉软,打起来特别疼,陈福都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仿佛能感受到那一拳的痛楚。
那人挨了揍不由惨叫起来,陈福攥紧了麻袋,伸手按住那倒霉蛋的脑袋,低声威胁“老实点。”
他身量很高,压低了的声音显得十分凶狠,那倒霉蛋果然不敢再嚷,颤抖着声音,强自镇定道“你们是谁我给你们银子,你们放了我”
谢翎没搭理,只是示意了陈福一下,陈福二话不说,把那人挟在胳膊下面,跟拎着小鸡仔似的,跟着谢翎往巷子深处走。
巷子东歪西拐,最里面是一道围墙,死路,僻静得很,那倒霉蛋显然也意识到了,又开始挣扎起来,然后又被谢翎一拳压制住了,得了教训之后,他不敢再乱动,只是痛哼着。
陈福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压低声音道“知道你得罪了谁么别以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弯弯道道没人知道,我家少爷不傻。”
倒霉蛋被推得一个踉跄,脑袋撞到墙上,疼得他眼睛直冒金星,听了这话,心里登时打了一个突,他试探着问道“你、你家少爷是谁”
陈福冷笑“你不是同我家少爷关系很好这都猜不到”
倒霉蛋咽了咽口水,道“杨、杨晔”
陈福又是一推,砰的一下,倒霉蛋后脑勺再次撞上了围墙,他拼命甩了甩头,试图清醒点,紧接着,他惊恐地现,有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头部,令他无法挣扎。
谢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盯着手下蒙着麻袋的人看了一眼,像是要隔着那厚厚的麻袋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孔。
他心里一字一顿地念着对方的名字,苏晗。
念完之后,手下一用力,只听砰的一下,那人的脑瓜子就被迫撞上了墙,这一下与陈福之前推的几下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整面墙似乎都要为之颤抖起来了,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谢翎却毫无所动,他拎着苏晗,就像是几年前的那个深秋雨夜,那个人拎着年仅九岁,手无缚鸡之力的阿九,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坚硬的砖石墙一样。
一,二,三
直到第四下过后,谢翎停住了手,苏晗却像是一条软了的面条似的,顺着墙滑了下去,咚的一声跌在地上。
一旁的陈福看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见谢翎转过脸来看他,他的眼眶通红,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一般。
陈福认识谢翎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仿佛一头受了重伤的兽似的。
谢翎从来不是无事生非的人,那么,大概是这人曾经得罪过他,并且得罪得很深。
陈福闭紧了嘴巴,瞟了瞟地上晕过去的人,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谢翎想了想,道“暂时就这样。”
暂时,也就是说,还没完。
陈福缩了缩脖子,心中揣测,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令谢翎记恨至此,啧啧,真是可怜。
趁着天色未黑,两人便从容离开了巷子,临走前,陈福还不忘把他家的麻袋带走,徒留昏迷的苏晗倒在地上,直到天色黑透,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一动之下,只觉得恶心欲吐,天旋地转,啪叽又摔了回去。
他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又想起之前在麻袋下方瞥见的衣服来,苏晗一时间又气又恨,一字一顿狠厉地道“杨、晔”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