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焰叹气：“你就这么承认了？不作辩解？”
沈小满顿时警惕：“你刚刚是诈我？”
裴知焰摇头，“都是真的。但我想听你亲口说原因。”
沈小满抿唇。
裴知焰保持着抱他腰的姿势，沈小满控制不住伸手，拨开裴知焰抹了胶的头，纯白枯燥的丝参杂其中，很是扎眼，裴知焰才几岁，头都花了？
沈小满有点心疼，小声挖苦：“知道了也没用，都是注定好的。不管我怎么努力改变，最后你还是回到正轨，过上累死累活全年无休的辛苦日子。”
裴知焰在等沈小满继续说下去。
沈小满碎碎念：“我可提前说过了，很匪夷所思的。”
“嗯。”裴知焰拉下沈小满的手腕，亲在他手心，“你说，我听着呢。”
沈小满尽量措辞，告诉了裴知焰一切，原著，男主，剧情线……
他心中终于大石落地，轻松了许多。
仔细想想，裴知焰能模糊地猜到些许，跟他平时大大咧咧有很大关系，时不时就把关键词挂在嘴边，裴知焰肯定会现端倪的。
沈小满很难说自己有没有故意的成分在。
他死过一次，格外珍惜这辈子。
此等大事，沈小满若是有心想瞒，必然滴水不漏，不会让裴知焰抓到任何小辫子。
或许他早就想跟裴知焰坦白，这样可以和他更亲密点，拥抱时不会被秘密硌了胸膛……
裴知焰听完，安静了会儿，脸上没有太多震惊，他轻轻拍沈小满后腰，说：“幸好男主角是我，不然，你就找别人去了。”
沈小满很懵，这什么逻辑呀，理解不来。
“小满，谢谢你。”裴知焰用脸颊轻轻蹭他。
“……”沈小满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裴知焰闭着眼轻声说，“但这是我逼自己走的借口，我告诉自己，你是个小坏蛋，不值得为你掏心掏肺，不值得留在你身边，不值得，被你拿来利用。”
沈小满撇嘴：“怕我内疚，所以不说是因为我家生意出问题，你要解决才走？”
裴知焰轻声笑了下，“你为什么觉得这是最大原因？”
沈小满一愣，那不然呢？
有可能的答案，都被裴知焰否决了啊。
裴知焰：“你不记得在京市，你是怎么问我的了吗？轰轰烈烈的事业，还有身边真心陪伴的人，要选哪个。”
沈小满记起来了。
裴知焰：“我早就说过，没有二者选其一，我都要。”
沈小满傻傻看着他。
裴知焰微微仰着脸，那双深邃眼眸定住，欲望与野心显而易见，震地沈小满动弹不得。
“那时候我没有能力，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没人敢再威胁，敢耍手段逼我们分开了。”裴知焰说着，又吻沈小满的柔软手心，唇瓣微颤，虔诚真挚。
沈小满听着，眼睛蓦然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