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夺了酒瓶压制,人都麻了,真想把沈小满打晕丢回宿舍。
一番折腾下来,沈小满没了力气。
“你说人,怎么能,这么冷血啊……”沈小满窝在卡座里吸鼻子,可怜兮兮抱着膝盖,红红的眼不停流眼泪。
山扬海“切”了声。
“我以前跟你说什么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从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小时候居然还试图感化他,我都没好意思笑话你!现在清醒了吧?知道吃亏了吧?”
山扬海毫不留情地挖苦,但边破口大骂,边警惕偷偷抓住抱枕,做好沈小满暴起袭击他的防备。
沈小满没打他,也没反驳,抽噎两下。
实在忍不住,仰头扯着嗓子号啕大哭。
“哭起来丑死了。”山扬海叹气,“幸亏来的是kTV不是酒吧,不然你指定要被几百号人笑话死。”
飞蛾扑火,自作孽不可活啊。
将近十二点,山扬海把醉倒睡着的沈小满扛回宿舍,丢给他的舍友。
沈小满这次是真的喝太多,睡得很死,眼皮子没睁开过,被山扬海塞进被窝里,依旧呼呼大睡。
半夜不知何时,沈小满悠悠转醒。
脑子里浑浑沌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有口闷气还没泄,堵地他没办法呼吸,心里很难受。
耳边是舍友此起彼伏的鼾声,沈小满动作迟钝爬下床梯,凭着潜意识里的记忆翻找到平板。
抱着平板,又奇迹般精准爬上床,没踩空没掉下来。
他缩进被窝里,按开屏幕,摘下磁吸的笔,慢腾腾开始画画。
但意识完全没有清醒。
真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9点了。
宿舍空无一人,窗帘紧闭,空调开了睡眠模式,舒服地想让人再睡个回笼觉。
沈小满按压痛的太阳穴,晕头晕脑,坐在床上懵。
昨晚好像跟山扬海喝酒去了。
这才开学俩周,他都宿醉两次了……
幸好离家很远,不然肯定要被妈妈揍了,沈小满有点心虚。
身体的知觉渐渐回来,有点憋尿。
沈小满下床,拽下裤腰上厕所,上完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咋感觉裤子传来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眼。
扯开内裤仔细瞅。
“……”沈小满沉默,随即炸毛。
他昨晚居然梦遗了!
为什么!梦见什么了!
沈小满羞地耳根子通红,赶紧洗了个冷水澡清醒,脱了内裤丢掉,跟烫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