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梨很满意,但又不止于此。她又向玲玲和灰色大衣女同志推销起了头花。
“这些头花都比较简约素净,不张扬,适合女同志戴。”
“多少钱?”玲玲问起了价格。
“一毛钱一对。”施梨道。
玲玲和灰色大衣女同志又被这个价格给劝退了。
施梨把之前的方法重演了一遍,她拿出一对黑色蝴蝶结头花,系在了她的麻花辫辫尾。黑色的蝴蝶结上还散落着小小的珠子,看上去精致又高雅,犹如一对真正的蝴蝶栖息在了施梨的麻花辫上。
玲玲和灰色大衣女同志都看傻了眼,心动溢于言表。
“不过这对头花卖得贵一些,得一毛二一对,也可以单卖。”施梨适时地道。
“这对我要了!”玲玲指着施梨麻花辫上的黑色蝴蝶结头花道。
“虽然平时上班的时候不能戴,还是有些张扬了,但是休息了出去玩的时候可以戴。”玲玲道。
灰色大衣女同志认同地点了点头,她也买了两对头绳,一对头花。
之前施梨拿自己的麻花辫当展示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同志围了过来,都被这些她们之前从没见过的头绳和头花吸引了。
见有两位女同志买了,其他女同志也蠢蠢欲动,纷纷掏钱买了起来。
没一会的功夫,施梨的竹编手提箱前就围满了人,买饰的人特别多,让施梨忙得不可开交。
等施梨终于能清闲下来喘口气时,已经是近一个小时后了,纺织厂里已经没有什么职工再出来了。
施梨带来的头绳头花全卖完了,只有手绳手链还剩了不少。
施梨的手放在装满钱的小挎包上,分外满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数数,她今天赚了多少钱了。
她收拾好东西,提着手提箱,飞奔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关进了她的房间。
她把小挎包里的钱全倒在了床上,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两分、五分、一角、两角……
数完所有的钱,施梨惊喜地睁大了眼。
她不敢相信,重新又数了一遍,确认没数错后,像个小财迷似的抱着那一堆纸币在床上乐呵呵地笑着打滚。
然后,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出去,对坐在椅子上的施父和在厨房里忙活的施母大声宣布道:“爸妈——我今天卖我自己做的饰,赚了四块九毛钱——去掉材料费,按百分之七十的利润算,我相当于纯赚了三块四毛三分钱!”
施梨之前在化工厂,一个月的薪水也才二十二块钱。
施父施母因为在国营厂待得时间久些、资历深些,一个月薪水也就三十七八块。
也就是说,施梨每月卖饰的纯利润,能抵得上施父或施母近两个月的薪水了。这还是在她只花了一晚上和一下午做出来一些饰的情况下,如果她能做更多的饰,一个月赚个一百来块钱不是问题!
“不错啊!”施父放下手里的报纸,夸赞道:“这可比在化工厂上班赚得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