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杨玉倩忐忑不安，暗处的覃秘书，也是忐忑不安。
杨老知道杨玉倩第一个开始即兴言，所以，就让覃秘书开手机直播了。
如果杨玉倩表现不好，或者表现平白无奇，杨老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可是，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天底下，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子女出类拔萃？
万一这一次杨玉倩表现不佳，杨老肯定会不舒服。
杨老不舒服，他身边的人，也基本上不可能舒服。
从这一点来讲，覃秘书真的很希望奇迹出现。
期待杨玉倩能以稚嫩的体制经验写出深邃的体制言稿。
不过，这显然只是一个空想。
不要说杨玉倩做不到，他这个在体制内混了好多年的秘书，也很难做到。
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太突然了，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这就好像，一套数学卷子，慢慢做，努力的人和数学天赋的人，没有多大区别，都能考上分。
可是，一旦突然考试，且，时间还很短。
那么，努力的人和有天赋的人，一下子就能区别开来。
有天赋的人，短时间就能把卷子做完，而且分很高。
努力的人，的确有实力把卷子做完，奈何，时间不够。
尤其是，如果卷子比平时难，那耗的时间更多，更做不完。
这样，分就只比那些差生高那么一点点。
眼下，杨玉倩就是这种情况。
她985大学毕业，如果让她慢慢思考酝酿，肯定也能写出一篇质量很好的言稿。
可问题是，猝不及防的来，而且时间很短。
结果不容乐观。
就在覃秘书紧张得差点要瘫软在椅子上，杨玉倩开始言了。
覃秘书赶紧认真听，听了五分钟差不多，覃秘书瘫软身体，瞬间元气满满。
万万没想到，杨玉倩即兴言，很精彩。
也就是说，先前，他和张校长都冤枉陈志文这个年轻人了。
陈志文这个年轻人，虽然的确是社会底层男，可是，能力却是出奇的高。
以前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深意，今天算是彻彻底底体验了一把。
手机直播另外一头，杨麟一开始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心里一直吊着的那块石头，瞬间落地了。
原本以为女儿去了江城这么一个小地方，会把路越走越窄。
任何人都这样，在小地方待惯了，格局眼界能力，会情不自禁越来越弱，然后就在小地方一辈子混吃等死。
不曾想，江城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藏龙卧虎，出了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青年才俊，陈志文。
陈志文是女儿高中同学，两个人关系看上去很熟悉。
有陈志文在女儿身边帮衬，女儿展不会有大问题。
想到这，杨麟一脸欣慰把电话挂了。
“张校长，等着升职吧。”
覃秘书一边收手机，一边一脸平静跟张校长说道。
“升职？怎么讲？”
张校长一脸兴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