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彎下腰身的謝卿禮脊背一僵。
他都已經走到了洞穴口,可眼前的陣法卻將他攔了下來,他始終找不到破陣的方法。
雲念挑眉看他。
謝卿禮小臉一沉,踩著步子走了回去。
「你為何要救我,那些人殺人可是不眨眼的,不怕死?」
雲念慢條斯理從乾坤袋中取出糕點遞過去:「怕,但更怕你死。」
謝卿禮被她噎了一下,香甜的糕點便已經遞到了眼前。
「吃飯吧,我也就帶了這些,你將就些再墊墊。」
已經七日了,他們沒有出去過這洞穴。
雲念曾經帶著謝卿禮出去探過路,可才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那些人。
這次出動的人似乎比上次還多,也不知謝卿禮到底是怎麼招惹他們了,要出動這麼多人來抓他。
雲念看著謝卿禮小口抿著糕點的模樣,只能將自己的憂慮獨自吞下。
謝卿禮還是個孩子,身上還有傷,能戰的人只有她。
但云念打不過外面那麼多人。
可陣法已經維持不了多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破碎了,倒時候那些人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獨自面對死亡的威脅。
在劍境裡面死去,是真的會死。
她看了眼謝卿禮,他抱膝坐在深處,身形隱匿在黑沉沉的洞穴中,弱小瘦削。
她的劍心很可能與他有關,否則裴凌不會莫名其妙讓她遇到謝卿禮。
謝卿禮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身背對著她,只留給她一個瘦小的身影。
她可以看到他脊背上突出的骨頭,他太瘦了。
雲念的手無意識攥緊,不長的指甲深陷進掌心。
【……你也別太難過了,他現在過得挺好的……】
雲念一言不發,沉默著看著謝卿禮的背影。
「我會帶你出去的。」
稚童的身形一僵,可依然沒有回頭。
劍境外。
偌大的劍閣之中,寂靜的只剩下瓷杯碰撞的聲音。
江昭抱劍坐在角落處,看著前方的裴凌端坐在石桌前慢條斯理喝著茶。
謝卿禮坐在江昭側前方,沉默著看著地面,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已經過去三天了。
從頭到尾焦急的好像只有他。
江昭終究還是壓抑不住,他起身來到裴凌身前,全然不顧什麼尊卑禮儀,奪過裴凌的茶擱置在桌上。
瓷杯與石桌發出清脆的聲響,打破了這幾天以來的寂靜。
「前輩,你有辦法將我師妹弄出來,是嗎?」
裴凌也不生氣,挑眉輕笑:「我為何會有辦法?」
江昭壓抑著聲音道:「那請前輩想辦法,已經三天了,你們好像對我師妹的生死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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