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全乾了之後,安思還是被安瑞澤給抱上的床,他還沒從洗澡時那一肚子氣的緩過神,就看見床上那被扔成一團的素霜……
安瑞澤轉身不知道從儲物戒里拿什麼東西時,那團素霜就被安思抓到了手上。
趁他的注意力全在手上的木盒裡,安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立馬從被子裡起身,撲向安瑞澤,用素霜繼續纏上他的眼睛。
甚至以防素霜漏光,他還給纏了兩圈……
「思思?」
安瑞澤鎮定自若,絲毫沒被安思的動作嚇到,要不是怕安思氣急了打他,他對於安思的這個舉措恐怕能笑出聲來。
「我…覺得這個挺……挺適合你……」安思心虛的說。
安瑞澤眼睛蒙上之後,就不用承受那麼大的心理包袱,也不用怕他再看自己。
安思暗戳戳的鬆了口氣,哪怕自己裸露著半身,朝床的里側挪去,也不會覺得身後的之人的目光灼灼。
純粹是一個心理作用……
「那……要不你把這個藥先服下吧,我現在也沒有辦法餵到你嘴裡……」
安瑞澤看似說著可憐,可他的情緒全部都在臉上,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安思是會被他騙住的。
「什麼?你說什麼?」
安思的重點全部都在「餵藥」那裡。
我是沒有手嗎?還需要你去喂!
可是他不敢給安瑞澤說這句話,因為自己曾經真的是被安瑞澤一口一口餵藥,然後給把命給救回來的。
「我幹嘛還要吃藥!」
「……我主要怕你身上發炎,這樣好的快……」
說的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安思從被子裡伸出一隻胳膊把那木盒拿走,躲在被窩裡吃了藥,全程沒有給安瑞澤一個正臉。
他的大腿根確實有針扎似的疼,尤其是洗完澡沒及時烘乾的時候,他也可以自己找點藥吃,可儲物戒連帶著衣物全部都在床下。
他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連束髮的發繩都和那團衣物攪和在一起,用靈力的話不是不可以,他要是當著安瑞澤的面用靈力,就一定會讓安瑞澤知曉,那豈不是更加羞恥……
這一夜的溫存,安思本來以為自己會瞎想,不易入睡,便縮成一團,以防安瑞澤會碰到自己,讓自己更加難以入睡。
他也就這樣想著,很快就睡著了。
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安瑞澤點了安神香,他靠在床頭沒有睡,上揚的嘴角就沒有降下來過。